我若有所思的點頭,然後不解的問:“會是誰這麼恨她?是玷汙她的禽獸嗎?”
“如果那禽獸是黃泓文的父親黃繼祖,那肯定不是,因為他和趙紅玉一樣,是在同一天被黃泓文砍死的,他根本沒有機會。恨趙紅玉的人肯定是黃氏家族中很有威望的人,不然不會建這麼大的祠堂。”
我說:“你為什麼總認為黃繼祖是玷汙趙紅玉的人,趙紅玉可是他兒媳婦。依我看修建這座祠堂的人,肯定和黃繼祖關係非常密切,比如黃泓文的堂兄弟,或者黃繼祖的兄弟之類的。他們是大家族,親戚走動很正常,自然也會有機會玷汙趙紅玉。”
“你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看來咱們還得去東祠堂,看看黃繼祖有沒有兄弟。”他看了下時間。“今天晚上是沒時間了,快十點了。”
“那咱們快走吧。這地方我是一秒也不想多待。”
不等大眼回應,我轉身往外走,一抬頭,我頓時呆住了。
祠堂的大門開著,門口直愣愣的站著一個人。
“大,大眼,鬼,有鬼。”我驚慌失措的說。
話剛說完,站在門口的人轉身就跑,大眼反應過來拉著我追出了祠堂,那人一路連滾帶爬,很快鑽進了不遠處的一堆草垛裏。
難道不是鬼,是人?
將西祠堂的大門重新鎖上,大眼說:“走,去看看。”
我立刻反對,說:“還是算了吧。對方估計也沒看清楚我們是誰。咱們還是回去吧。”
“膽小鬼,你不去我去!”
既然大眼堅持要去,我也隻好跟著,我可不想大晚上一個人待著。
走近之後,發現這裏草垛很多,除了草垛,還棒子秸(北方一些農村叫法,俗稱玉米秸杆,收完玉米後可拉回家燒火做飯用),林林總總有十多個,連成了一片。
我和大眼挨個找,同時警惕著四周,防止對方趁我們不注意從其它地方再跑了。
沙沙……
我和大眼停下,細聽聲音的來源。
沙沙,嘩啦……
大眼快步向聲音的來源走去,我也跟緊跟上。很快我們來到了一堆玉米秸前,玉米秸被掏了個可供人鑽進去的洞。
大眼蹲下身,用手機照亮往裏看,說:“出來!別藏了!”
洞裏悉悉索索一陣亂響,可躲在裏麵人卻不肯出來。我和大眼一起將成捆的玉米秸一層一層的扒開,幾分鍾後終於看清了裏麵藏著的人。
是傻子!
傻子撅著屁股像鴕鳥一樣把頭紮在玉米秸裏,全身瑟瑟發抖,不時發出害怕的嗚嗚聲。
大眼把他從地上拉起來,傻子張著大嘴滿臉的驚駭說:“不,不,不要……”
“說,你為什麼會這裏?”大眼問。
“呼,呼,呼……”
大眼搖了幾下傻子的身子,然後將他推搡到玉米秸堆上,拍著手說:“還真是個傻子。”
傻子蜷縮著發抖的身子,用手擋住臉,從指縫裏偷眼看著我們,像是怕我們打他一樣。
大眼繼續說:“這傻子剛才看見我們。把他嚇壞了。不用他管,走。”
跟著大眼往莊裏走,沒幾步我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剛才傻子站的地方已經空空如也,人不知了去向。
他跑的可真夠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