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又笑的東倒西歪,我猜她們肯定是認為三叔在外麵染了病,所有才會變得沒了人模樣。
我不想和她們多聊,帶著大眼一路疾走,一抬頭發現苗苗站在三叔家大門口正在看著我們。
我向她招手,小丫頭卻轉身跑進了院子。
三叔家大門虛掩著,進了院子就看到三叔正坐台階上愣神。我喊了一聲三叔,他才慢騰騰地的挑抬起頭。
黑眼圈沒了,臉色也恢複如常,眼睛裏還閃著一絲狡黠的光。
“三叔,你在外麵坐著幹什麼?”我問。
“安子別理他,是我不讓他進屋的,嫌他髒。”三嬸從屋子走回來,看到大眼,問:“他是……”
“我一朋友。三嬸我有些話要對你說。”
三叔撞邪肯定不能對三嬸隱瞞,而且也瞞不住,我把三嬸拉到窗台底下,說:“三嬸,你有沒有覺得這兩天我三叔挺怪的?”
“什麼意思?”三嬸警戒的問。
“三叔白天蔫頭耷腦,一臉病容,晚上歡實,臉色也恢複如初,你不覺得怪嗎?”
三嬸沒理解我的意思,脫口而出:“他死了才好。”
雖然三嬸答非所問,可卻證明她也注意到了這點,我說:“三嬸,我覺得三叔是撞邪了,所以找來朋友來給三叔看看。沒事更好,有事咱們趕緊想辦法,你說呢?”
三嬸狐疑的看了坐在台階上發呆的三叔一眼,詫異的問:“他撞邪了?”
我謹慎的回答:“現在還不能最終確定,所以我找人過來先看看。”
此時,大眼已經在三叔跟前蹲了下來,像看花一樣歪著腦袋打量三叔,三叔也直愣愣的看著大眼,情形非常古怪。
三嬸有些緊張,說:“那就看看吧。”
“苗苗呢?”我又問。
“我在這兒哪呐!”苗苗冷不丁從我身後冒出來喊,把我嚇得一個機靈。
這小丫頭片子一驚一乍的真要人命!
我摸著苗苗的頭,對三嬸說:“上次苗苗被嚇到,也可以捎帶給苗苗看看。”
“行,行。”三嬸點頭。
我心中釋然,總算把三嬸說通了,她要是不同意,這事還真難辦。
忽然,身後傳來一聲響亮的脆響。
啪!
緊接著,是大眼的驚呼:啊呀!
忙回頭去看,我不由的一怔,隻見大眼坐在地上,用手捂著臉,吃驚的看著三叔。而三叔正對大眼怒目相向,他用手指著大眼怒斥:“滾!你他媽的再胡說八道我掐死你!”
大眼一咕嚕從地上爬起來,立刻躲出四五米遠。我忙跑過去,問大眼怎麼回事。
大眼表情複雜的說:“你三叔打我!”他把手拿開給我看,臉上有一個清晰的巴掌印,半張臉都腫了。
三叔衝著我喊:“安子,把他帶走,我們家不歡迎他。”
雖然三叔人品不咋樣,可他屬於那種蔫巴壞,即使被人指著鼻子罵也是笑臉相迎背地使壞,像今天抬手抽人大嘴巴子的事可是第一次。
反常!再想到我們今天來的目的,撞邪的可能已經有了七八分眉目。
挨了三叔處女抽的大眼欲哭無淚,低聲說:“撞邪,撞邪了,他果然是撞邪了!”
三叔被確認撞邪,我可不敢上前,求助似的看向三嬸,三嬸不虧是女中漢子,衝三叔吼道:“你要上天啊!給我進屋去!”
被三嬸一吼,三叔立刻蔫了,低著頭轉身進了屋子。
可能覺得我請來的高人,也不過如此竟然連嘴巴子都躲不過去,三嬸語氣中帶著不屑,說:“我家那口子脾氣不好,愛打人,你沒事吧?”
大眼連連擺手,說:“沒事,你進去把我叔看好就行。別讓他出來。”見三嬸進了屋子,大眼將我拉到一邊蹲下,說:“你說說,出車時你們有沒有犯某些禁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