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眼忙說:“不用,我已經吃了,在客戶那吃的,對不住各位啊。不是不給大家麵子,實在是我脫不開身。這樣,一會兒我請大家去K歌,好不好?”
一桌人都事年輕人,有吃有喝還有歌唱自然是沒人反對,紛紛說好,還有幾個迫不及待的說現在就去。
我哥向我使了個眼色,我立刻心領神會,我哥的意思是現在人多口雜不好說我的事,等一會兒找個恰當的機會在說。
我哥去結賬,幾個男同學就簇擁著大眼往外走,七嘴八舌的問他在哪裏發財,還稱兄道弟的說有發財的門路要多照顧同學。
大眼就打著哈哈說,自己的買賣他們做不來。
KTV就在酒店的樓上,在服務員的帶領下十幾個人浩浩蕩蕩的進了一間大包房。
啤酒果盤擺了一桌,在人們的驢吼馬鳴中,我悄悄地坐在了大眼身邊,說:“楊偉還記得我不?我叫陳安。”
大眼用他那雙牛眼瞥了我一眼,想了想然後十分熱情的說:“當然記得,你不就是……你哥是個人才啊。”
一聽這話,我就知道他對我沒什麼印象,不過我也不在意,說:“聽說你現在混得不錯,給我說說吧。”
“不好說,還是算了吧。”大眼拿起酒瓶和我碰杯,“喝一個。”
我將一瓶啤酒喝幹,說:“同學們都說你在做陰陽生意,我有個朋友撞邪了,想谘詢你一下。”
大眼把喝了一半的啤酒放下,狐疑的看著我說:“撞邪?”
“是啊,我一個朋友晚上開車出門撞邪了……”因為包間裏聲音較大,我隻好用胳膊搭著的肩膀,把自己的經曆意簡言賅的講了一遍。
他身上有股怪怪的味,像是在什麼地方聞過,可就是一時想不起來。
聽我說完大眼好像沒聽太明白,他說:“你朋友應該是撞邪了,我給你留個電話吧,到時候有需要可以給我打電話。”
我忙掏出手機記大眼的電話:150****3999。
盯著手機屏幕上的3個9我不禁皺起了眉,但還是迅速的保存起來。
“如果真撞邪有沒有什麼需要注意的?”
“這也要看是撞大邪還是撞小邪,一般來說晚上少出門,平時也盡量別去陰氣重的地方,像醫院,墳地,火葬場,廁所這些地方都不要去。”
“會死人嗎?”我擔心的問。
“如果是小邪不會,症狀就是發燒,做噩夢,整天沒精神,身體不舒服可又說不出具體的病症;要是大邪就嚴重了,不但能看到髒東西,還會喪命的。”
我打了個寒顫,按照大眼說的症狀,我屬於標準的後者。
這時一個女同學走過來坐到我旁邊,說要和我喝酒,身子還我往身上蹭啊蹭的,問我有沒有女朋友。
女同學叫麗麗,說實話麗麗在我們初中就是班花,可以說是很多好色之徒的啟蒙老師,當時每個情竇初開的男生都為她傾倒和失魂落魄。
如果換做平時我肯定她聊聊人生談談理想,隻不過我現在深陷囫圇那有心思和她撩撥。
大眼倒是很對麗麗有興趣,他饒過我坐到麗麗身邊,拿著她手說要給她看手相。
我心情低落喝了瓶啤酒,獨自出去上廁所,心裏盤算著一會散場該怎麼和大眼說說自己的事。
在衛生間撒了一泡焦黃的尿,提上褲子剛想往外走,我突然聽到了一聲長長的籲氣聲。
那籲氣聲很沙啞,像是垂死的人憋在胸口的氣終於呼出來了一樣。我下意識回頭,衛生間裏隻有我一人個,身後是五個小隔間,門都關著。
呃……
又是一聲。
我聽得十分清楚,剛剛沙啞的籲氣聲是從隔間最右邊那扇門後麵發出來的!
緊接著,那扇門緩緩打開,可開到一半又關了回去。細看之下,在門下麵竟然有一根手指在勾著門。
刹那間,以前看過的恐怖片一個一個浮現在我的腦子裏,然我不禁感到毛骨悚然。
那後麵是什麼!是鬼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