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恍然大悟,神婆嘴裏的那東西自然那半桶“精鹽”。因為車上有招陰的東西,所以才會進鬼旅館差點送命,如果現在已經死了的斜眼男也在找我,肯定是因為桶裏的東西。
“你能算出桶在什麼地方嗎?”劉警官又問。
神婆搖頭,說:“有東西遮住了我的天眼,我算不出在什麼地方,也不知道裏麵裝的到底是什麼。”
神婆的話讓劉警官有些失望,不由的歎了口氣。
我問神婆像自己這種情況怎麼破解,神婆說,自己隻會道傳六壬的香法卷,斷凶吉,開財運還可以,真要驅鬼消災隻能找出馬弟子或者捉鬼的道士。
“我現在能做的就是給你一些提醒,比如晚上少出門,多在陽氣重的地方待著,等等,可這都是治標不治本,想徹底了結還是要找高人想辦法。”
“我去那找這些高人啊?麻煩你給引薦一下。”
神婆添了下嘴唇,說:“這要看緣分,那些高人生性孤傲,都不喜歡人交往。不過我要提醒你,在沒有找到高人前,以後無論做什麼事,千萬要避開九,九對你是大凶,你逢九必慘。”
說完神婆看了眼功德箱,意思很明顯:交錢吧。
雖然沒解決實質性問題,但總算弄清楚了一些事情,於是我又說了一些感謝的話,便和劉警官離座起身來到了功德箱前。
從口袋裏掏出一疊鈔票往功德箱裏塞,可塞了幾次卻塞不進去。很多人應該沒有往功德箱捐錢的經曆,可沒吃過豬肉總見過豬跑,功德箱有個塞錢的細長孔,將錢塞進去非常容易,連三歲的小孩都能辦到。
難道是仙家不受我的孝敬?我的手有些發抖,抬頭看向神婆,卻見她臉色難看,然後將頭扭向了一旁。
劉警官伸手接過我手裏的錢,說:“我幫你。捐多少?”
“都捐了吧。”我說。
劉警官接過我手中一疊有水漬的鈔票,很輕鬆的塞進了功德箱。
離開神婆的仙宅,我也沒回醫院,而是讓劉警官直接去了警察局,警察局陽氣重,比住醫院要安全。
因為神婆說小女孩還會跟著我,一路都心驚肉跳,總情不自禁的往車後座看,我的舉動讓劉警官也有些不自然,雖然她什麼也沒說,可從她緊閉的嘴唇還是能看出她很緊張。
我問劉警官,監獄裏有沒有搞封建迷信被抓的人,如果有能不能幫我看看。
劉警官立刻給了我個白眼,說:“你還真把警察局當成抓鬼驅邪的道場了啊?”
我一想自己的要求確實過分,也就不在說話。
到了警局,我被以犯罪嫌疑人的身份關進了單獨的小屋裏,晚上的時候賈隊長來了一趟,估計下午的事劉警官已經和他說了,所以他也沒問我,隻是象征性的安慰了我幾句,然後又匆匆地離開了。
看得出,賈隊長也在有意在和我保持距離。
誰願意和隨時會被鬼要了命的人一起待著?要是我,我也不願意。估計他們現在把我當成了燙手的芋頭,恨不得早點扔掉。
果不其然,當天晚上,大概在十二點的時候,我哥突然來到了警局,說接我回家。
劉警官親自給我辦的手續,領回物品後,又把我送出了警局。她臉上帶著歉意,欲言又止,好像是在做什麼思想鬥爭。
看她這幅神態,我也猜出了個大概,肯定是賈隊長的申請沒有批下來,可想把我這災星甩了,可也沒必要迫不及待,大晚上讓家人把我接走吧?
“回去後盡量不要遠行,有事我們會隨時傳喚你。”劉警官說。
“好。”我有氣無力的說。
在我哥開著車就要走出警局大院時,劉警官又追了上來,她遞給我張紙條,說:“這是我的電話,如果有什麼難處,你可以打給我。”
看著劉警官離開的背影,我有點失神,在回家的路,突然我心頭一怔。
難不成又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