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也不敢大意,還是都一一記在了心裏。
可就當我鼓氣勇氣,準備犧牲自己幸福他人時,張靈突然壓低聲音說:“等等,又來了一隻!”
我往前一看,頓時心裏發虛,哪裏是來了一隻,分明是好幾隻,那幾隻大家夥嘶叫著在樹上亂竄,但令人慶幸的是,它們跳了一會,就向樹林深處蕩去,很快就消失不見了。
我立刻長出了口氣,說:“它們不找孩子了。”
張靈說:“一定是發生了什麼對它們來說重大事,所以它們才走的。”
“會發生什麼?”大眼問。
我說:“管它發生什麼!我們趁機趕緊走吧!”
此時,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我和張靈來時急著救大眼,沿途也沒有來得及做記號,所以三個人隻能憑借著記憶摸黑前行,結果,我們絲毫不意外的迷路了。
眼前是一片長在巨樹叢中的灌木,帶刺的植物約有十來米高,我們來時,顯然沒有路過這樣一個地方,就在我們準備轉身回返時,張靈說:“你們看那是什麼?”
順著張靈指的方向,我們看到在一棵巨大的灌木上,搭著一塊布,那塊布雖然已經破碎了,但仍可以看出是降落傘。
“降落傘!”大眼驚呼。
我說:“走!我們進去看看。”
灌木叢林裏荊棘叢生,怪異的植物渾身帶刺兒,尖刺足有一米多長,一根根好似利劍,橫在樹與樹之間,要想進入林中,可以說是舉步維艱。
我拿起大砍刀用力劈砍,身後大眼和張靈也大力劈削出一條路來。
等走到降落傘下方一看,跳傘者隻剩下了白骨,骨頭根根可辨,初步判斷為男性。
我仰頭望去,透過密密麻麻的尖刺,透過更高的樹冠層,隱約還能看到那被灰色霧霾隱藏的雪峰輪廓。看來,這位跳傘的人,應該就是從那雪山頂上勇敢跳下來的。他雖然沒有掉到水裏,但同樣失去了生命。
張靈從地上拾起一縷碎布,用力扯了扯,道:“時間不會太久,這傘布還很結實。”
我掃視林中,四周已經看不太清楚了,但還是肯定說:“沒有留下別的東西,連工具包都沒有。”
張靈說:“跳傘的人不會背負太沉重的背包,首先不利於開傘,其次不利於控製。所以通常,會先將必須品捆綁上信號發射器一類的裝置,進行空投,然後再根據發射器的位置傘降。”
大眼猛然醒悟,說:“我們上雪峰時,賈老爺子說感覺有人跟蹤我們,看來他說的是真的。這跳傘的人,肯定是毛家的人。”
張靈點頭說:“應該是,畢竟毛家的人,手中也有半張狼皮地圖。”
我沉吟著說:“這麼說來,在這裏我們不是唯一來自外麵的人!”
張靈說:“如果當初跳傘的人還有人活著的話,肯定還有別人。我們繼續在四周找找。”
為了擴大所搜麵積,我們分開尋找,沒一會,就聽到了大眼的喊聲:“快來,我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