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陌自從對武學升起興趣,便一發不可收拾,見識過淩雲心如止水的奇妙之境,更是羨慕不已,方才乍逢蕭玉樓之事,腦中又亂又是興奮,將紫玉觀音之事拋諸腦後,此刻興奮之餘,突然想起,向著蕭玉樓問道:“爹,你可知道山?”
蕭玉樓道:“當然知道?”他奇怪的看了蕭陌一眼,甚是奇怪這個平時兩耳不聞窗外事的懶散兒子怎麼會知道江湖上的道山,還是說道山的聲名已經如此響赫。
軒轅夢同樣黛眉一動,眼露驚奇。
蕭陌見父母這般模樣,他心思敏捷,稍稍思量便知緣由,眼皮一耷,苦笑道:“爹娘何必小看於我。”當下便將最近今天幾天發生的事一一詳細跟蕭玉樓和軒轅夢講了。
當蕭玉樓聽到老道士竟是當年江湖上聲名振振的鬼影範嗔時,大是驚奇道:“沒想到這老鬼竟然也在圍城,當年還有過一麵之緣,如今卻是近在咫尺卻不知。”他說著,轉身對著軒轅夢一笑。
軒轅夢同樣驚奇,龍井山莊在圍城並不是個小地方,他們夫婦二人隱居在此數十年竟沒有去拜訪過一次,不可謂不奇怪。
當聽到淩雲將如影隨形的身法已經練到心如止水踏水而不沉時,蕭玉樓更是覺得不可思議,以他如今的功力都未必做到踏水而不沉,這並不是說他的功力就不如淩雲,隻不過各有專攻,他注重刀法的修煉而忽視了身法。
蕭陌才思敏捷,口才極佳,一番經曆縱使他沒有添油加醋也講得繪聲繪色。
蕭玉樓和軒轅夢相視一眼,此刻他們才知道蕭陌最近幾天如此特殊的經曆,不由也為自己的疏忽而心生歉意,沒有關注蕭陌的真正心思,反而誤解了他。
蕭玉樓道:“沒想到陌兒最近的經曆是如此精彩,爹很欣慰。”說著頓了頓,繼續說道:“當年我還在江湖上時,就聽說過道山的威名,單以一部身法就躋身江湖十大門派,我甚是心往,可惜還未來得及拜山,就被逼得隱居圍城,也是我的一大憾事。”
蕭陌輕聲問道:“那爹的功夫和道山比起來,不知。。。”
蕭玉樓大笑兩聲,眼露精光,朗聲道:“我狂刀之名可是浪個虛名?隻不過沒有機會,不然勝負豈是難料?”他雖然冠以狂刀之名,但卻並不狂妄,話語間自有分寸,不把話說絕。
他又深深的看了蕭陌一眼,笑道:“陌兒,你若想要拜入道山,有何不可,我傳你刀法,道山傳你身法,並不衝突,何況武學本就要博眾家之長方可能大成。”他自是明白蕭陌問話的含義。
蕭陌釋然,他對如影隨形身法心向往之,然而蕭玉樓能被冠以狂刀之名,想來刀法必定出神入化,何況又是其父,內心交雜,正歎魚與熊掌不可兼得,誰知蕭玉樓如此豁達,道出兩全其美之策,心中甚是歡喜。
他想到今後能夠有機會習得這兩大神功,不由意態風發,喜露於外,笑道:“全憑爹做主。”
軒轅夢見蕭玉樓蕭陌兩父子一唱一和之間,皆是瀟灑不羈,不由也心下坦然,此刻她終於發下所有憂慮,全心的支持他們。
這時,蕭陌突然問道:“爹,最近常聽這江湖十大門派,這到底是何人所排?”他此刻已將自己當做江湖中人,對這膽敢冒天下之大不韙給江湖門派排位的人自然心儀不已。要知,這江湖人都是一怒拔刀,殺人如草芥,如果哪個門派對自己的排名不滿意,這排位之人豈不是要首當其衝,再者,這也可能成為一個門派攻打另一個門派的理由。
蕭玉樓笑道:“這可不是一個人所做,而是一個強勢無比的門派萬象門所做,他們的武學移形幻影是頂尖的易容之術,在各大門派中都有他們的探子,故而信息最全,所以他們給出的排名雖然讓很多人心中憤憤,卻又不得不承認言之有理。”
蕭陌疑惑道:“他們就不擔心會引起不滿?”
“不滿?”蕭玉樓搖搖頭,笑道,“這就是剛才和你說的江湖中強者為王的道理,萬象門敢如此做,自然有所依仗,他們布局深遠,而移形幻影大法又詭異莫測,許多門派的高層都是他們的人,曾經就有門派想要挑釁,卻被一夜之間除名。”
蕭陌頓時對萬象門生出敬畏之心,他不由得環顧四周,似是懷疑家中是否就有萬象門之人。
蕭玉樓見狀笑道:“萬象門縱使有千萬個膽,也不敢在圍城囂張的。”言語中甚是自信,他不說蕭府,卻說圍城,可見圍城的確深不可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