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今天晚上我洗澡了,挨著你,也不會讓你被臭氣熏著,你應該可以好好的睡了。”鍾紫笑著說。
“難說,也許更難睡著了。”
“為什麼?”
“你的體香又會讓我想入非非,怎麼睡?”龔勇兵笑著說。
“你!真是很無恥。”
“嗬嗬,不是無賴,還好。”
“別扯犢子了,你給我正經點,要不,出去了我讓你好看!”
“我沒你好看,出去了,你回歸女兒裝,更好看。”龔勇軍笑著說。
“你還給我胡扯?”
“好,不扯了。鍾紫,我睡在你的身邊,真的有些胡思亂想,我控製不住不想。”龔勇兵看著鍾紫,不甘心地說。
“還說?真想討打麼?”
“好,不說了,隻在心裏想。”
“無聊。”鍾紫說出兩個字,把饃饃放進嘴裏,走了,龔勇兵跟在後麵,笑著。
晚上,月光照在棚子外麵,幾個站崗的士兵來回巡邏著,遠處,探照燈不停地掃射著。
龔勇兵雙手放在後腦枕著,想著明天晚上也許就能逃出去了,他有些興奮,他聽著左邊的鍾紫的呼吸聲,知道她也沒有睡著,他把手從單薄的被單裏拿出來,推了推鍾紫,沒有說話。
鍾紫裝著不知道,她不想說話,她知道,說話有危險,她怕龔勇兵說逃跑的事,被人聽見,誰知道這麼靜悄悄的夜裏,誰沒有睡著呀!
龔勇兵看鍾紫沒有動靜,隻好又閉上眼睛,聽著大家的呼嚕聲和呼吸聲,他閉上眼睛,嘴角卻露出笑來,他想,自己也算是跟鍾紫睡在一起了,可是,這時候她是男人,跟男人睡在一起沒有多大的區別,唯一的區別是她讓自己能展開想象。
龔勇兵想著很多美好的事,但是,這些事卻還沒有發生,隻是想象。想這些幹嘛,好好睡覺吧!仇還沒有報呢!睡覺!龔勇兵強迫著自己睡覺。
第二天幹活的時候,龔勇兵和鍾紫對周圍的崗哨又仔細地觀察了,他們兩人精確地算出了逃出包圍圈的時間,算計著如何躲過晚上的探照燈。
休息的間隙,龔勇兵和鍾紫交換了看法,覺得晚上行動了!
傍晚的時候,鍾紫沒有洗澡,她要忍耐著,她要先保證有吃的,這樣,逃跑的時候才會有力氣。
睡覺的時候,兩人決定,先好好地睡會兒,等到淩晨一點的時候醒過來。他們兩人睡覺也是經過訓練的,真有事的時候,想幾點醒過來就能醒過來。
淩晨一點,龔勇軍醒過來,用肘子輕輕地碰碰鍾紫,發現鍾紫也醒了,兩人悄悄地爬起來,試探了周圍的人,看見他們都睡得香,悄悄地開門,探出頭來,看見門邊的哨兵也正瞌睡著,龔勇兵用手勢征求鍾紫的意見,鍾紫暗示他,不要打昏哨兵了,輕輕地走過去,放了他。
龔勇兵卻不放心,他怕自己跟鍾紫剛走幾步,哨兵醒過來,那樣的話,會更危險,他沒有聽鍾紫的話,對著哨子的後脖子打了一下,讓後讓他依舊保持著原來的姿勢。
鍾紫看見龔勇兵已經打昏了哨兵,也不好再說什麼,朝著預定的方向悄悄地奔跑過去,剛到一個土堆前,趕緊藏起來,這時候,探照燈掃過來了。
探照燈剛掃過去,兩人又朝著一個土堆衝過去,兩人的剛到土堆後麵,探照燈又掃過來了。他們兩人知道,如果是一般的人,根本沒有辦法跑到這裏,探照燈掃射的速度超過了一般人奔跑的速度。
幾分鍾後,龔勇兵和鍾紫快接近鐵絲網了,他們很快就成功了。
“沉住氣,一會兒跑過去快速地剪斷鐵絲網,穿過去。”龔勇兵說。
“知道,隻是,我們這個工具沒有老虎夾子那麼厲害,我還真擔心……”鍾紫說。
“不用擔心,我來。”龔勇兵說。
“你來?你肯定沒有我快。”鍾紫說。
“好,我們同時進行。兩人同時總會更快。沒人剪斷一節就可以穿過去了。”龔勇兵說。
“行。不好了!巡邏隊的人過來了!”鍾紫發現四個巡邏隊員背著槍朝著這邊走過來。
“別出聲,不到萬不得已,不要驚動他們。真被發現了,隻能幹掉他們。”龔勇兵說。
“幹掉他們容易,但是,要想快速處理屍體不容易,探照燈掃過來,我們逃出去就難了。”鍾紫說。
“沉著點,也許他們不會發現我們,注意了,隱蔽。”龔勇兵打著手勢。
鍾紫趕緊低頭,目光跟著四個巡邏的身影。
四個巡邏兵越來越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