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招?你用了什麼陰招?”龔勇兵問。
“陰招就是不那麼光明正大的招數,江湖上說的使陰招就是說不是麵對麵,偷偷地給人下套。我當時是用了迷魂香。這個,龔勇兵你應該知道,你們山寨裏下山去劫富濟貧的時候,有時候可能也用這個。”鍾中庚看著龔勇兵。
“我是聽說過,但是,他們用了沒有,我不知道。我認為你使的不是陰招,你隻有這樣才能殺掉土霸王,他們那麼多打手,要不,你弄出動靜來,不但殺不了仇人,自己的命也會搭進去。”龔勇兵說。
“你說的沒有錯,對付惡人,這也不算是陰招。但是,終究不是憑著我的本事跟他們麵對麵的幹,在江湖上,還是屬於玩陰的。但是,我不覺得我卑鄙,我是鏟除惡人!”鍾中庚說著端起酒杯又一口喝完了。
“沒錯!對於那人的惡人,隻要能讓他死,什麼手段都不為過。”鍾紫說。
“我殺掉了土霸王後,逃出了本地,我反正沒有家了。我四處流浪,每到一個地方,看見都是有錢有勢的人作威作福,欺壓窮人。我想,自己如果有了槍,也就不怕那些為富不仁的人了。我就當了兵。
我會武術,新兵蛋子裏麵我很能打架,槍法也學得快,我被選到了部隊的一個特殊機關。這個機關是專門進行暗殺等特殊任務的。我進入這個特殊的組織後,沒有直接執行任務,而是經過特別的培訓,這裏的培訓是魔鬼般的培訓,格鬥,槍法,甚至炸彈的安裝和排除,還有開車等都是要學的。
我的學習成績一直是名列前茅的。半年後,他們又把我送到了英國去學習培訓。到了英國,我才知道,在國內的培訓隻是小兒科。在英國的培訓更殘酷,不僅時間上安排緊湊,培訓期間的格鬥都是動真格的,很多人被打得幾天爬不起來。即使被打得爬不起來了,也不會讓你好好休息,還會讓你學習英語、日語等,我就是在那裏學習了幾個國家的語言。
學員都是來自世界各地,我的記性好,學習語言能力很強,有些沒有開設的外語語種,我跟著其他國家的學員學習,也很快能掌握。
一年後,我已經完全變了個人,不僅技藝大大增長了,自己的克製力也被訓練出來了。我可以一個人呆在一個角落裏,一整天不動,不說話。你們別看這個不是本事,這個才是本事。
比如說,如果讓你去埋伏,去當狙擊手,你也許會呆在一個地方幾小時不動。如果是在山裏伏擊,狙擊,遇到對手,誰先動誰就先暴露了,誰就會丟掉性命。
我畢業的時候,我的成績很優秀。畢業回到本國後,我接連接受了幾個任務,都是暗殺行動。我發現,這個跟我當兵的初衷不一致,我暗殺的人,我說不清他們是好人還是壞人,我沒有權利追根問底,我像是一部機器,一部殺人的機器!
有一次,我去執行暗殺任務的時候,我發現我暗殺的人竟然是一個我很尊重的人,他為人耿直,對窮人也很好。我那次暗殺下不了手,失敗了。結果,我被關了禁閉,他們讓我反思,我卻越反思越覺得自己走的路有些不對勁。
幾天禁閉後,上級把我放出來,問我想通了沒有。我說,我想通了,我應該不折不扣地執行任務,不該問的不問!軍人的天職就是執行任務。
上級以為我真的反省好了,又給我派任務,讓我再次刺殺那個我尊敬的人。我表麵上答應了,但是,我沒有去執行任務,而是躲進了這個山裏,過起了隱居的生活。我知道,按照規矩,上級正在派人追殺我。也就是說清理門戶。
我躲在這個山裏不是怕死。我想,死,也要死得有價值。如果是充當殺人機器死了,不值得。我如果是殺人機器,殺了好人,自己也就成了壞人了。我進山的時候,日本已經在東北挑起事端,聽說那邊有了抗日同盟軍,我想去找抗日同盟軍,那樣,戰死也值得了。
可是,我剛有這個想法的時候,我帶回了鍾紫。我也就打消了這個念頭,我不能丟下鍾紫,不管她。我要把她培養成人。好了,不說了,你們兩人要學好本領。但是,記住了,學好本領不能充當殺人機器,不能好壞不分,如果日本小鬼子敢來這裏,你們給我狠狠地打!”鍾中庚說著端起酒杯又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