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鼻子不靈呀?”
“我說了好香呀,怎麼還鼻子不靈了?”龔勇兵看著鍾紫,不明白她什麼意思。
“鼻子靈還用得著那麼費勁麼?你看阿爸,在外麵也沒有吸鼻子就聞到芳香撲鼻了,你還說你鼻子靈,哼!”鍾紫端著野兔肉從龔勇兵身邊路過,“怎麼樣,現在不用吸鼻子了吧,熱氣都飄到了你鼻孔裏了。”
“妹妹,你的嘴真厲害,我很正常的話都被你說得一無四處了,人家都不是這樣先吸鼻子,然後故作誇獎地說真香呀,來表揚廚師的手藝麼?”龔勇兵說。
“動作誇張,做作,不是真心的。人家都知道,以後誇廚師了,你別跟著別人,俗套!明白麼?”
“明白了,多謝妹妹指教。”龔勇兵說。
“還很謙虛,不錯。坐吧,今天我給你們倒酒,你身體完全恢複以後,倒酒就是你的差事了。”鍾紫笑看著龔勇兵。
“好,以後我給你們倒酒。”
“來,想吃兔肉吧!”鍾中庚給龔勇兵夾了快野兔肉。
“謝謝阿爸,我自己來吧。”
“你多吃點,這是阿爸特地給你去抓的。”
“你也吃,這麼多,大家都多吃點。”龔勇兵說。
“哥哥,我告訴你,吃什麼補什麼,這個好吃。你吃,肉鬆。”鍾紫給龔兵勇夾了點野兔肉。
鍾中庚笑起來。
“嗯,真的好吃,這個肉鬆,香。阿爸,你笑什麼?”龔勇兵看著鍾中庚。
“你妹妹笑話你了。”
“他怎麼笑話你了?”
“哥哥,別聽阿爸的,他是故意挑撥離間的。”鍾紫笑著說。
“你想想你妹妹剛才說的話,你妹妹笑話人是很有藝術的,要轉彎兒,你要像剛剛才吃肉那樣,慢慢回味才能體會出味兒來。”鍾中庚說。
“那麼複雜?她剛才說,吃什麼補什麼,這個好吃。你吃,肉鬆。阿爸,她剛才給夾的肉是什麼地方的?”龔勇兵問。
“是野兔的頭部的肉,的確是鬆。”鍾中庚說。
“哦,頭部?妹妹,你是說我需要補腦子?你的意思是說我沒有腦子,我的腦子沒有你的好使?你可真是能笑話人呀!”龔勇兵看著鍾紫,他想,我的這個義父很不簡單,她跟著義父幾年,也不簡單呀!
“我沒有那個意思,你自己多想了。”
“你還說沒有那個意思?阿爸了解你,說出來了,你還賴賬。”
“你說什麼呀,我選好的給你吃,你還說我了,那你也選點那樣的肉給我吃吧!”鍾紫笑著說。
“行,妹妹,我選點好的給你吃,我們便喝酒,你邊給我們講你的故事,今天我聽得正起勁呢,阿爸回來打斷了。”龔勇兵想看看她用酒擦眼睛是什麼意思。他知道,隻有讓她放鬆了警惕,才會原形畢露的,他估計想要她用酒擦眼睛,得讓她將故事,這是龔勇兵跟他阿爸聊天他得出的結論。
“喝酒講故事?打發時間?行呀!我們輪流著講自己的故事,怎麼樣?”鍾紫說。
這個妹妹還真的不簡單,她竟然把球踢過來了,還帶上阿爸。
龔勇兵這樣想著,行,不就是都講故事麼,我講故事不會用酒擦眼睛,我倒是想看看你為什麼用酒擦眼睛:“好呀,你想講,算你小,優先。”
“不行,你剛來,我得讓你。”鍾紫說。
“你們兩人別爭了,我們來翻手掌,誰的不一樣誰先講,然後的兩個人尖刀石頭布,這樣公平。”鍾中庚像孩子一樣伸出了手,他的手掌朝下,並朝著龔勇兵眨了眨眼睛。
“好,聽阿爸的。”龔勇兵說。
“開始,預備!”鍾中庚把手收回去,準備出手了。龔勇兵會意,他知道,鍾中庚是暗示他,手掌朝下。
“出!”鍾中庚出手,卻是手掌朝上,鍾紫也是手掌朝上。
“阿爸,您?”
“哥哥,你別阿爸您了!我告訴你,阿爸是給你上課。你以為就你看見了?我也看見阿爸的暗示了。”鍾紫笑著說。
“你也看見了?你怎麼不手心朝下?”
“我知道阿爸會手心朝上。”
“為什麼?”龔勇兵疑惑了。
“阿爸要給你上課呢!”鍾紫笑得好開心。
“上什麼課?”龔勇兵好奇地問。
“阿爸要告訴你,有時候,你誰的話也不能信,包括你最信任的人。阿爸,是不是這樣?”鍾紫問。
鍾中庚點了點頭。
“阿爸,為什麼要教我學壞?為人不識誠信麼?”龔勇兵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