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無虛偽之心,無諂曲之心,不欺騙自己,更不會欺騙別人,始終以自己的本心來應對一切!如此者,才可能在修行的路上取得成功,如若不然,隻是在浪費時間罷了!
就在元昊準備返回天劍宗的路上,他忽然想起了在城門處被陷害的那名中年男子。
根據那名中年男子的話,元昊了解到,這個可憐的父親是為了自己孩子的病才來城中借錢,卻被守備軍官以盜竊罪扔進了大牢。
如果等待新任城主賀慶祥來審問這些被冤枉的囚犯,那卻需要太多的時間,畢竟新城主還有許多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那這中年男子的孩子該怎麼辦?就這樣病著?等待著已經許久都未回家的父親?
元昊自認,他不可能對這件事情視而不見,修行也好、修真也罷,如果違背自己的本心,那這些所謂的修煉又是為了什麼呢?
……
賀城西部,地牢。
見到新城主賀慶祥到此,幾名守在地牢門口的士兵趕忙立正行禮,“屬下見過城主!”
賀慶祥對著這幾名士兵微微點頭之後,便向元昊作了一個請的動作,說道:“元昊小友,這裏就是賀城的地牢,咱們整個賀城所有的罪犯都被羈押在這裏。”
元昊回應一聲之後便大步走了進去,而賀慶祥也帶著侍衛跟隨在元昊的身後。
看著走進大牢的賀慶祥一行人,幾名地牢士兵開始竊竊私語。
“喂,老六,你看到那個穿著白色長袍的少年了嗎?城主好像對他很是敬畏呀,難道是皇朝派來的高官?”
“老八呀,你可真是孤陋寡聞,你連他都不知道?”
“嘿嘿,你也知道,我成天除了喝酒也沒啥特別的愛好,快說說吧,那少年到底是誰?來這鳥不拉屎的地牢,竟然有城主親自陪同,一定不是一般人啊。”
“你呀,整天喝的迷迷糊糊,他就是殺掉王餘義的那個少年呀。”
“什麼!他……就是他……這麼年輕嗎?”
現在的整個賀城,幾乎所有人都知道了王餘忠三人被殺的消息,可以說是滿城歡喜,而天劍宗三弟子的故事也被無限傳頌。
在這其中,又以元昊擊殺王餘義這一段兒最具傳奇色彩,在很多人的口中,元昊這個隻有十多歲的少年更是被傳的神乎其神。
類似隻用一招就擊殺王餘義、年齡不到十歲、殺掉惡徒之後就禦劍飛走的說法漫天飛舞。
被叫做老八的地牢士兵,看著地牢的深處,輕歎道:“竟然真的是他,真是人中之龍啊……”
……
幽深黑暗的地牢裏,散發出發黴的腥臭味。
“我冤枉啊……”
“誰來幫幫我……我已經三天沒吃過飯了……”
牢房中的犯人幾乎個個麵黃肌瘦,偶爾還會發出痛苦的呻吟聲。
看著眉頭緊鎖的元昊,賀慶祥也是趕緊保證,說道:“元昊小友請放心,這裏的一切我一定會盡快辦妥,還給被冤枉的人們一個清白。”
現在的賀慶祥非常清楚,如果元昊對他有一絲不滿而上報給蘭西皇朝,自己這個城主的位置也算是做到頭兒了,再者他也是非常希望能把這個城主做好,還給百姓一個清平的賀城。
由於元昊在城門處用感知術測試過中年男子的氣息,所以一行人沒過多久便來到了一個空間十分狹小的牢房門口。
就在這不到十平方米的監牢之內卻足足塞進了三十多人,十分的擁擠。
元昊看向牢房內,隻見那名中年男子正蜷縮在角落裏,表情麻木、眼神空洞。
看到目標,元昊便對著賀慶祥指了指那名中年男子,說道:“就是他。”
賀慶祥點頭示意之後,對著身邊的地牢士兵說道:“去,把牢房門打開,把那個男子帶出來。”
“嘩啦……”
隨著鎖鏈滑落的聲音,牢房的鐵門被打開,可是被看押的這些罪犯竟然連看都沒看那名士兵一眼,麻木程度可見一斑。
“你,跟我出來。”地牢士兵指著那名中年男子說道。
可是過了好半天,那中年男子仍然一點反應都沒有,好像沒有聽到士兵的話一般。
地牢士兵也是無奈的搖了搖頭,因為這種待在牢房裏的人,時間久了都會變得比較麻木,費了好大的勁才擠到了中年男子的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喂,跟我出來。”
中年男子沒想到這士兵呼喚的竟然是自己,抬起那更加黑瘦的麵龐,疑惑道:“您是在叫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