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長劍揮舞,氣貫長虹,瞬間將眼前馬匪手中的大盾化為碎屑。清冷的月光下,一時間血泉翻飛,哀號遍野,一具具失去頭顱的身體直挺挺倒在地上,嚇得後麵的馬匪陣陣驚呼,竟逡巡著不敢前進。
秦昭一抹臉上的血珠,長劍問天,高聲喊道:“槍陣分離----自由擊殺!”。言畢,龍淵揮出,把一名馬匪挑至半空,劍刃在馬匪的腹部來回翻滾著,玄鐵絞肉,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嗤嗤”聲。
得到命令的鹿嶺軍們大逞威風,麵對幾十倍於自己的敵人,這些整日在秦昭皮鞭下,規規矩矩訓練槍陣的鐵漢們露出原本的猙獰!
潘鳳的雙刃開山斧憑空出現,巨斧輕易砸爛眼前馬匪的盾牌後,又一口氣割破幾十名敵人的咽喉,掛滿血珠的斧刃處,幽藍的鋒芒若隱若現。
黑矛本就習得一身好槍法,這幾日的練習,更是如虎添翼,爛銀槍的白色槍芒如一條條嗜血長蛇,璀璨的槍芒化作道道燦爛無匹的白影。槍芒所指,眾匪授首。
與黑矛的步步為營不同,正規行伍出身的高順以及新加入的張遼二人,一改往日的沉默低調,兩條長槍過處,血肉翻飛,耳旁隻聽“嗤嗤”之聲,這些平日對百姓耀武揚威的黑龍馬匪,麵對著地獄魔鬼一般的人物,除了哀嚎和送死,似乎變得別無選擇。
張遼大殺一通後,似乎還嫌不過癮,把戰甲往天上一丟,紫色的靈氣飛瀑一般鼓蕩而出,一道道帶刺的突起從地上憑空冒出,紅色獅影來回咆哮化作團團紅色火球……一瞬間,不知多少馬匪已化作齏粉。
另一邊,鐵牛和老虎、呂滑幾人則就規矩的多了。四人沒有炫耀的靈力,僅靠著肉體的意誌與敵人生死相搏,怒喝的廝殺聲中,陣陣金屬“鏘鏘”的碰撞之聲,化作戰場不朽的戰歌。
鐵牛習慣性的把鐵槍當狼牙棒用,一記猛掃如毒龍出海,一排的馬匪紛紛棄刀跪倒。鐵牛仗著蠻力廝殺出一道血色之路,長槍杵地,對著王老虎炫耀道:“怎麼樣老虎,服我不?”
王老虎伸出鐵拳,砸碎眼前之人砍來長刀的刀柄,剛要挖苦黑鐵牛幾句,一聲呼哨穿雲而過!老虎忙抬眼過去,衝天的火光下,鐵牛所站立的身後,一支三菱血槽羽箭呼嘯而至!
“小心!”王老虎大喊一聲!
鐵牛下意識把左肩一沉,喂毒的紅色箭簇擦肩而過,直直刺入眼前揮刀砍來的馬匪,箭簇穿胸而過,馬匪僵直著五官,帶著不可思議的表情轟然倒地。
“鐵牛,你們沒事吧?”秦昭在遠處高聲問道,一名持刀馬匪見有機可乘,瞧瞧溜進秦昭,壓抑內心的狂喜,揮起長刀對準秦昭右肩正要砍下,一條紅色巨龍吐著熊熊烈焰憑空出現,巨龍張開血口將還在麵露喜色的馬匪吞進肚裏,竟還打了個大大的飽嗝……
“嗨,沒事!”鐵牛拍打著肩膀道:“讓胡子的毒箭蹭破點皮,真他娘的晦氣!”
鐵牛的話音剛落,半空中箭如飛蝗,無數支喂毒的箭簇閃耀死神的光芒,從遠處的山頭呼嘯飛來。
“是天下最毒的狼毒箭!大家躲開!”高順看到落在地上的箭簇後,忙著通知眾人,一道黃褐色的靈氣屏障將他團團護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