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問秦郎,如此這般濃烈藥性,長公子萬一心火發作,該當如何?”張仲景畢竟好學,縱然得罪公公也要不恥下問。
秦昭微微一笑:“這些湯劑不是用來口服,而是給長公子沐浴所用。”想了想,又解釋道,“已經煮沸的銚子,隻能先把火添得更旺,冒然用水澆之,柴火熄滅,元氣大虧,到時候大羅金仙也救他不得了。”
估摸著時間差不多,秦昭讓人撈出藥材,又在清涼的鐵鍋中浸泡,如此來回倒騰三循環,這才令人把長公子扶進大甕中。
秦昭掏出毫針,刺破病者肌膚,在胸前經脈處再次遊走,大甕中的熱性藥與病者體內的寒氣交錯運行著,毫針就像是現代的交通警察一般,引導著兩者相遇。
“時機到,灌藥!”秦昭一聲大喝,張仲景扶著長公子,灌下一大碗墨黑的藥汁。
不大一會功夫,一聲“啊”的慘叫聲傳來,長公子雙目睜開,口中大呼著:“好熱,好熱啊!”
趙忠和家老相識大笑,多少個日子了,趙聰一直說著誰也不懂的語言,這會兒不但開口說話,看情形已經恢複神識了。
太常令和張仲景都是醫學高手,他們親自參與救治趙聰的整個過程,內心的激動無可形容。在古代醫學上,最頭痛的就是誤診後的病人,很多醫生遇到此患者,能避就避。趙忠曾讓家老去請過太醫令,老於世故的太醫令切了脈象後,捋著胡須隻說了句“不用藥,任發作,發作再治!”
趙忠當時聽了還很生氣,以為這是太醫令的推諉之辭,誰知道人家早已道出治此病的方法。
秦昭把藥方交給中常令,又囑咐給他日常調理事項後,起身對公公告辭道:
“長公子的病體已經基本無恙,隻需要讓中常令按照我開的方子堅持三日,三日後病者定能 痊愈。”
趙忠心裏感激秦昭,眼角極為罕見的熱淚盈眶!
秦昭所救的,是他全部的希望!
“秦郎,咱家就說一句,以後誰敢跟你過不去,就是跟咱家過不去!”
秦郎豪邁一笑,謝過公公,與眾人道別,隨著張仲景一同走出趙府。
“秦郎,那公子的病根,恐怕不是寒熱之症吧?”張仲景開口問道。
秦昭點點頭:“從脈象看,趙聰是個忠厚內斂之人,恐怕是在朝堂得罪什麼人,又或者誌向不能施展,因而鬱鬱成疾。”
張仲景奇道:“他高居太尉,又有十常侍撐腰,豈能抑鬱寡歡?”
秦昭想起後世的馬斯洛理論,耐心解釋道:“我們家鄉有位醫生,曾指出過:人一旦衣食無憂,便想著去實現自己心中的抱負。如果得不到施展,一樣不會快樂。”
張仲景若有所思的點點頭,衝秦昭作揖感激道:“聽先生一席話,真是頓開茅塞,仲景自以為藥學典籍,無一不通,今日遇到先生,方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秦昭直聽得後背一陣冷汗,如果張仲景知道自己被後世尊為與扁鵲、華佗齊名的“醫聖”,其所著的《傷寒雜病論》更是後世醫者必讀經典,不知道要作何感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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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書不小白,YY但是邏輯不YY,看得爽就投花吧,秦昭要遭受牢獄之災了,縣爺能買他賬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