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爹蒼白的麵容變得愈發凝重起來,老秦人骨子裏不屈的熱血燃燒全身,強悍的意誌讓他暫時忘記了胸口的疼痛。
秦老爹雙目一瞪,語氣中竟帶著鏗鏘之聲:
“老爹平時怎麼教你的?如此婆媽,豈能成就大事?袖兒被那幫惡人虜上山去,你不想著救人,反而在這裏哭哭啼啼!”
秦昭滿臉愧色,隻好父親攙扶在石碾坐好後,一咬牙,大踏步往村南獨龍山趕去。
暮色已沉,蒼白的新月懸掛中天。鹿嶺村南的林叢裏,冷風吹動樹葉發出簌簌的聲響,偶爾的兩聲貓頭鷹的尖叫聲讓人毛骨悚然。
秦昭越過叢林,爬過土坡,仗著月色踏上獨龍山泥濘濕滑的山路。剛到半山腰,就聽到山上傳來一陣淫邪的大笑聲。秦昭怒急,不顧腳下打滑的危險一路狂奔,瞬間來到潘鳳曾盤踞的山寨。
“喂,什麼人?”門口一個放風的蒙麵小廝,手中一把長劍對準秦昭。
秦昭懶得理他,先是一記飛腳踹飛小廝長劍,然後左腿為軸一個漂亮的甩尾腿把小廝踢飛幾丈外後,昂首走進山寨。
火把照得山寨大院亮如白晝。七八個黑衣人,正圍住一個綁在樹旁的姑娘,嘴上說著汙言穢語。那姑娘口不能言,身不能動,顯然已經被人製住,她那星辰海棠般的眼睛裏本來暗淡無光,猛一抬頭,見到山寨口熟悉的青影,秋水美眸中登時流出一滴晶瑩的淚水。
那幫黑衣人察覺到“獵物”的變化,紛紛扭過身去。
山寨口,秦昭的麵孔因為憤怒早已變形,怒張的雙目如熊熊燃燒的篝火,兩隻鐵拳緊握,關節咯咯作響,漫天的殺氣籠罩著這個看上去木訥厚道的年輕人。
“小子,爺爺手裏的刀從不斬無名鼠輩,報上名來,明年的今天,爺爺給你燒點紙錢!”
站在最前麵的黑衣人,眼神輕蔑,手裏的斬馬刀閃耀著新月的斑斕。
秦昭更不答話,左掌往地上一拍,氣浪把周圍樹葉、雜草席卷的幹幹淨淨,借助左手掌力,秦昭淩於半空,如一隻青色山鷹傲視地麵的蒙麵大盜。
秦昭已經動了殺機,秦家的看門絕技-----“飛虎亂石”在空中施展開來。一聲裂天虎吟聲響,半空中如降下一陣陣黑色拳雨,怒急之下,秦昭竟然達到了“人拳合一”的境界,千千萬萬的黑拳,半空中交織成黑色的虎形圖案,密集地往地上目瞪口呆的一幹黑衣人掃蕩開來。
見拳法來勢洶洶,黑衣人們本能地舉起長刀招架,一股股力道極大的拳影打在他們的肩上、背部、腹部,隻聽到“噗嗤”“噗嗤”聲,眾盜竟然嘴角處都吐出鮮血,夾帶著苦膽,個個眼珠外翻,像是金魚一般鼓著。
這一殺招使出,就連被綁在樹上的袖兒都覺得不可思議,蒼白的俏臉上終於露出一抹笑意。
秦昭立於地上,雙拳忽然變幻成淩厲的虎爪,虎爪帶著撕風裂雲的力量,後腳猛一蹬,氣勢如虹地向黑衣人猛衝過去。
“白虎拳!”
一聲怒吼,青影裹挾怒火的殺意,地上登時多了幾十塊鮮血淋漓的碎骨爛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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