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昏,殘陽似血,將天際染得一片血紅,天地就向是經過染缸的渲染。一隻禿鷲無力的飛在空中,山崖上一株老樹的樹葉已經脫光,走向枯敗,就像是黃昏時的落日一樣。
皇天三人陰沉著臉,各自的兵器都已經持在了手中,似乎在等待什麼。
在皇天他們身後,是一個巨大的湖泊,也已經籠罩在深沉的暮色之中。波光粼粼的湖麵,蕩漾著點點波浪,偶爾還有一兩隻小魚活躍的從湖麵躍起,又悄無聲息的鑽進了湖中。
“唰唰”
就在這時,無數道破空的聲音打破了黃昏的平靜。
三人周圍突然湧現無數修士,他們將三人圈在中間,包括後方的湖上都有人。
看他們的神情,不用想就知道,這些人都是來追殺皇天的。
這些勢力已經安奈不住了,分別是望仙閣、寒冰王朝、天蜀派。他們跟烈火王朝都有仇,自然見不得烈火王朝最強血脈成長起來。尤其是葉常通,皇天與錢華光更是殺了望仙閣不少弟子,先前在小鎮是更是被皇天冷嘲熱諷。
如此龐大的真容,他們是打算吃定三人了。
讓三人微微有些慶幸的是,這些修士中並沒有出現神皇強者。這樣,也許有一線生機也說不定。
不然,三人與神皇的差距是在太大,沒有一絲機會活下來。
“這些勢力還真看的起人啊,為了追我們三個,竟然出動了這麼多人。”零絕似乎完全沒有將此事放在心上,仍然笑著調侃道。
皇天也笑道:“看來一番苦戰在所難免了。我隻是奇怪,他們為什麼能如此準確的找到我們。”
零絕道:“暮色黃昏,殘陽似血,卻還不是真正的血,就讓我們三個在來加點真正的顏色又何妨。”
“別在我胖子麵前說那些,要殺就殺,大家都是粗魯的人,不要去裝什麼斯文,我聽著就不爽。”錢華光將菜刀扛在了肩上,道:“看大爺我今天不殺他們個屁股尿流才怪。”
“那你們怕不怕?”皇天已經不是第一次麵對這樣的情景,而是很多次了。早在神魔大陸時,被人圍攻就已經不在少數,到了神界依舊如此。現在,又是一個新的開始,卻仍沒有擺脫這種命運。
對於他來說,單挑群毆都沒有了太大的區別。
錢華光道:“有什麼好怕的,都是一群垃圾而已,要不大爺我先去衝殺幾個來回合給你看看。”
零絕道:“修士與普通人比起來,唯一的好處就是長命。有時候,人活著未必不是痛苦,眼睜睜的看著身邊的朋友一個個死去,最後隻剩下孤身一人飄蕩於天地之間。看花謝花開、潮起潮落,如此反複,年輕的心已不在,滿腔熱血也被時間磨滅,最後隻剩下滿肚子的滄桑。能轟轟烈烈的死去,也算是死得其所。”
“看來你們是都有決定了,那好,呆會生死就掌握在自己手上了。”
錢華光有些不滿道:“別搞得淒淒慘慘,就像是生離死別一樣,都是大老爺們,說話爽快點。”
“就算不是,那也差不多了。”
葉常通冷笑的看著皇天,眼中滿是譏諷,道:“怎麼樣皇天,是不是感覺到很意外?”
“我是很意外,你們是如何找到我們的?”
沒錯,皇天感到很意外,此處離青州城少說也有將近十萬裏,如此廣袤的範圍,葉常通是如何準確的尋過來的。而且,他似乎對皇天的行動很清楚,與幾大勢力提前就在這裏準備好一切,就等三人落網。
“哎,說實話,你太狡猾了,竟然將身上的氣息都隱藏起來,躲到了這荒郊野外來了,可讓我一番好找啊。”葉常通眼中對皇天滿是嘲諷,又有幾分得意之色。
皇天也知道他如此說是故意的,心中有了些答案,也許就是通過胖子所說的某些特殊方法。隻是他不知道這特殊方法到底是什麼,所以,他沒有說話,靜等葉常通的下文,暫時讓他得意一下又何妨。
葉常通笑道:“為了找你,我不惜請來了預言門的人對你使用了預言術,才能掌握你的去向。”
“預言術?”皇天側頭看向兩人,道:“那是什麼?”
零絕皺眉道:“這幫瘋子,當真是瘋了!”
錢華光也道:“他娘的,竟然請來了最為神秘的預言門的預言師。”
“到底是什麼你們到是快說啊,靜說些沒用的有個屁用啊!”
“從字義就可以看出,他可以看到被作用者將來發生的事情。如果他們用預言術對你進行推演,更能清楚的掌握有關你的一切,甚至是將來會發生的事情,推測行蹤也隻是小意思而已。如果施放者的功力越強,所能推演的未來時間就越長。因為這是在逆天行事,所以修煉預言術的人,都不能長生,而要預演一個人的將來,都是以壽命為代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