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鈺璿和南宮翊琛都陷入沉思,久久沒有反應過來。上官鈺璿突然反應過來,衝著南宮翊琛大吼:“天快黑了,時間!你不是學過的醫麼?!快想辦法!”說罷看了看外麵,黃昏的餘暉撒在整個梅園,陽光的照耀著梅花別是一番美。時間緊迫,上官鈺璿此刻必須會皇宮了。
“嗯…”南宮翊琛依舊思考。上官鈺璿來到床邊,深情的看著慕容希沫,緊緊的握著她冰冷的小手,喃喃的說道:“我不要你有事!我不要失去…”失去你。話沒說完,上官鈺璿跑出門外不見了。“少爺?!”吳叔輕輕喚著南宮翊琛,想的太入迷,他差點就要忘記慕容希沫還身負重傷。
“吳叔,藥拿到了,去去熬藥吧。”南宮翊琛淡淡的說著,走到床邊,輕輕的握住慕容希沫,當手心觸碰到慕容希沫冰冷的手時心顫動了。一抹心痛湧上心頭,桌上放著金瘡藥,紗布,剪刀……解開慕容希沫的衣服,褪到一半時,才注意到,慕容希沫的傷口,血把衣裙和血肉連在一起,結痂了的血,如果扯動衣服,慕容希沫會痛。
看了一眼,床上緊閉著雙眼的慕容希沫,心不由自主的顫抖了,狠狠的握緊拳頭,重重的錘在桌上。南宮翊琛閉上雙眼,眉頭緊鎖著,手上的速度加快了,狠狠的一扯,血再次淌了下來,隻是床上的人兒也微微顰了顰眉。溫熱的血液順著四麵八方的傷口,染紅了紫色的床單。南宮翊琛睜開眼睛,眼前的一幕他震驚了,慕容希沫白皙的皮膚上……可謂傷痕累累,僵硬的伸出手,輕輕的撫摸著傷口,南宮翊琛有種說不出來的心痛。
一滴眼淚劃過南宮翊琛的臉頰,長吸了口氣,長歎了口氣,手再次撫了撫慕容希沫凹凸不平的傷口。也許上天讓我先認識了沐汐,是為認識你準備麼?!母妃,你說的良人就會像慕容希沫麼?!
回過神來南宮翊琛,開始上藥,包紮,從此以後他要做她的大樹。他不知道曾經的慕容希沫受過怎樣的委屈,但他知道他要讓以後的她不受委屈!
吳叔敲門示意他要進來,南宮翊琛輕輕的說:“進來吧,吳叔。”放下手裏的的要吳叔走到床邊,無奈的看著南宮翊琛,他知道他家少爺永遠放不下一個人——沐汐。曾經的南宮翊琛,沒有誰能成功的走進他的心,因為他是冷酷的,當沐汐走進了,但又離開了。南宮翊琛注定會孤苦一生?!
“少爺,藥熬好了。喂慕容小姐服下吧,吉人自有天相,不要太難過。”吳叔歎了口氣,繼續說道:“天下無不散的宴席,該放下的終究要放下!”說罷,吳叔搖搖頭,走了。
南宮翊琛何嚐沒想過要放棄,但當他想要放棄時,慕容希沫又出現了,他想要忘記,但慕容希沫又讓他銘記。世事無常,總是多變得。南宮翊琛端起桌上的藥,放在嘴邊輕輕的吹了吹,扶起床上的慕容希沫,輕輕的舀起一勺,送到慕容希沫嘴邊,溫柔的輕輕吹吹。他忘了,病人怎麼會自己喝藥。
南宮翊琛喝了一小口,然後送到慕容希沫嘴邊,這曖昧的動作,肌膚的接觸讓南宮翊琛,臉上泛起了點點紅暈。但他必須讓慕容希沫醒來,好幾次的重複,終於喂完了所有的藥,雖然灑了些在床上但還好,喂完了。南宮翊琛,輕輕的把慕容希沫放下,為她蓋好被褥,才放心的離去。
南宮翊琛,獨自走在月光灑下餘暉的雪地上,聽著腳底發出莎莎的聲響。遠遠的樓台,一個黑影站在上麵,風吹起黑色長袍,在等待…“主上。”好聽的聲音從黑衣人嗓子裏發出,謙卑的行禮。“去找,解藥。”南宮翊琛,看了看漆黑的天空冷冷的吩咐道。他知道那個不是簡單的打傷,但慕容希沫背上的傷,卻是中毒的跡象。“是。”黑衣人畢恭畢敬嗯的說道,然後消失了。
南宮翊琛看著天空,莫名的感傷湧上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