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如何風吹雨打，都和楊虎沒有絲毫關係，楊虎此刻不停的完善自己的理論。把感情灌注到招式當中，讓招式擁有自我的意誌。如果這個猜想是正確的，但是要如何才能夠把感情灌注其中？
楊虎的手上不時升起血獄狂炎，隨後又滅了。他不停的試驗，他隻能使用笨辦法，不停的嚐試。既然海大富十五年練習一招能夠做到，自己沒可能做不到。
三天時間，楊虎就這樣坐在那裏，不停的練習。永亮和海大富兩人慢慢的走進楊虎所在的院子中。永亮雙眼通紅，黑眼圈非常明顯。而海大富臉上帶著如同公雞勝利的驕傲表情，他自信的跟在永亮的身邊。
楊虎看著永亮，無視海大富，說道：“亮兒，已經有決定了吧？”
永亮看著楊虎，想起跟著楊虎的種種。痛苦，痛苦還是痛苦在伴隨著自己。煉骨換髓的痛苦，鬥獸場戰鬥的痛苦，每天苦練基本功的痛苦。永亮和楊虎短短的幾周時間，除了痛苦就找不到其他的東西。
難道師父真的無心教自己？
永亮不止一次的責問自己，然而當知道能夠離開楊虎的時候，永亮又迷惑了。
楊虎表明上對自己毫不關心，但是每次鬥獸場回來，楊虎總會弄好藥液，雖然藥液讓自己痛苦無比。但是對於傷口的回複卻無比的好。如果楊虎真的不關心自己，他有必要這樣做嗎？
永亮跪了下來，問道：“師父，徒兒想問一件事，請師父告知徒兒！”
楊虎看著跪下的永亮，看到海大富同樣露出驚訝的表情，心中疑惑，開口說道：“亮兒，你要問什麼就問吧！”
永亮雙眼死死的看著楊虎，問道：“敢問師父心中什麼人應該殺，什麼人應該救？”
楊虎看著永亮，不明白他為什麼問這個問題。隨後楊虎哈哈大笑，身上爆發出一種猖狂而強大的氣勢，這種氣勢勢要吞沒天地：“殺一切看不慣的人，救自己認同的人！”
永亮緊接問道：“哪怕自己認同的人是個惡魔，身上背負累累血債？師父也要救？而要殺之人造福世人，萬人敬仰師父也要殺？”
“對！哪怕他們被萬人厭惡，被萬人愛戴。師父隻憑心中好壞而定！徒兒，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我們無法斷定誰善誰惡，善惡的評定隻是心中一念。一念佛陀，救萬人生死。一念惡魔，造萬裏血浮。”楊虎淡淡的說道。
“徒兒明白了！”永亮看著楊虎，他通紅的眼睛有一絲明悟，轉過頭看向海大富，說道：“姐夫！很抱歉，我覺得我還是要跟著師父。”
海大富不解的問道：“為什麼？他隻會讓你成為萬人唾罵的惡魔，你不要被他迷惑了！”
永亮搖搖頭，說道：“姐夫，你和我不同。你沒有受過最底層的生活，哪怕你當初被破家破人亡，你還有人照顧。而我，從社會最底層生活，明白世間人情冷暖。好人是有，但是惡人同樣有。對我好的人，被人認為是壞蛋。對我壞的人，被人認為是善人。善惡善惡，我不懂的區分，既然如何，我何必區分。”
海大富大怒，他怒喝楊虎，說道：“都是你，讓他不懂得區分善惡。以後他雙手必定沾滿鮮血，這樣子他如何麵對自己的姐姐？”
楊虎冷冷的看著海大富，說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人生，你有，永亮也有。把自己的人生強加於他人的身上，你認為自己是誰？你和我一樣，不過是他人生之中的過客，隻是我們對他比較重要而已。不要把自己想的太高！”
楊虎看著永亮，說道：“亮兒，既然你願意跟著我。以後的路雖然不平，但是師父保證，你絕對能夠站在被人仰望的地方。”
楊虎隨後眨眨眼，笑著說道：“亮兒，給你休息多一天。明天開始你必須繼續在鬥獸場，等你什麼時候明白戰鬥的含義，你就不用去！”
永亮大聲苦叫：“不要！師父！我現在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