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瑞峰笑了笑:“前麵我說過,夜臨神有恩必還。既然是你來收我,我不會反抗的。”他說完把臉轉向身旁的眾小弟:“你們,把我給你們做的鑽石裝備都還給我吧,我不想給我的恩人添麻煩。”
“……”小弟們麵麵相覷,無人出聲。
“怎麼?都不聽話了?”
一個男子左右看了看沉默的大家,終於憤怒地站了出來:“不行!不能給他!是上天所賜的超能力將我們聚集在了一起,他這家夥憑什麼來拿走我們的東西?”
“你們別搞錯了,是我要拿回我給你們的東西,我要再把他轉交給誰是另一碼事。”
看到汪瑞峰逐漸皺起的眉頭,一些小弟已經緩緩拿出了自己的裝備,那些珍貴的裝備在白熾燈的照射下,折射出耀眼的光芒。從幾月前的硬幣,變成了如今的鑽石,汪瑞峰的靈能升階速度是極其驚人的。
“老大,這是我們最值錢也是最好的裝備,真的都要給他嗎?”
“給!”
不一會兒,汪瑞峰的麵前已經堆滿了鑽石做的刀劍、盾牌、匕首、浮萍拐、盔甲等攻防用具。
“嗯?還少一件!誰沒交出來?”汪瑞峰有些生氣的問道。
一名穿著睡衣的年輕女人打著哈欠說:“副團長還沒回來,隻有他身上的鑽石環沒有交了。”
汪瑞峰聞言迅速點點頭:“那就先這樣吧,他回來這事就難處理了。”在那之後,他的語速也明顯加快了許多:“兄弟,這些都給你帶走,我本人也任你處置,但可以請你放過我弟弟和妹妹們嗎?”
柳笑掃了一眼那些對他怒目相望的年輕男女,搖了搖頭:“首先他們的靈能我是一定要回收的,如果這裏麵有犯罪者,還是得讓他們受到正確的教育。”
“噗通!”汪瑞峰突然一咕嚕跪在地上:“算我求你了,給他們一個重新做人的機會吧,是我帶著他們誤入了企圖,你原諒他們吧。”
“去他媽的重新做人!”伴隨著一個硬朗的聲音,一隻裹著警/服的胳膊從葡桃設下的火焰牆壁上竄出,撞到桌角後滾到了柳笑的腳下。
緊接著火牆中凸現一個環形的洞穴,從環中竄入一個黑衣人,他立即站在了鑽石裝備與柳笑之間,“重新做人的機會,早在我們第一次犯罪的那一刻,就已被這個社會徹底的剝奪了。”
說話的人還蒙著麵,眉毛長得烏黑濃密,他的眼角是向下的,顯得很慵懶。雖然麵相如此,但從他闖入火焰屋的那一刻起,他的一係列動作裏都未見有絲毫含糊。
“九階靈能者,這裏最厲害的就是你了吧。”許念箜扯了扯劈入桌子裏的大刀,淡定地說道。
汪瑞峰拉了拉蒙麵男的衣袖:“邢巫,別鬧,投降是哥的自願,再說,就算我們一起上,也打不過他的。”
邢巫一把甩開汪瑞峰的手臂:“怕什麼?隻要有我邢巫在,夜臨神團永遠不會消失,更不會投降。這兩個家夥……”邢巫的眼神在葡桃的臉上足足看了三秒,“這三個警察都不是我的對手。”
“就是,就是,副團說的對!咱們這麼多人,還怕他們三個,幹就是。”邢巫的到來,將夜臨神團小弟們散落一地的信心又拉了回來。
汪瑞峰望著倔強的邢巫歎了口氣:“如果不信,你可以試試。”
“哦?我倒要試試……”
“幹他,幹……”
突然,吵鬧的房間頓時安靜了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呆呆的聚焦在邢巫忽然暴露的臉孔上,他臉上的蒙麵布不知何時已到了柳笑的手中。
柳笑這簡單直接的壓倒性靈能展示,讓這支年輕的隊伍頓時喪失了鬥誌,紛紛繳械投降,沒有誰願再做無謂的抵抗。
在汪瑞峰的指揮下,他們排成一排讓柳笑回收靈能。從他們清澈的眼神中不難發現,這些年輕人其實並不是那麼難以教化,隻不過需要一些正確的領導,若是讓失憶後的他們再進監獄,也不見得是好事,柳笑也動了些私心,與他們約定回收靈能和靈能相關記憶後,不會強迫他們去自首。
“副團,你的下巴上好像有些髒東西。”睡衣女突然指著邢巫的下巴問道。
“什麼東西?”邢巫聞言用手去擦拭,看了看幹淨的手掌,他不解地問:“沒有吧,是剛才被拿掉蒙麵布時沾上的嗎?”
此時,睡衣女突然驚恐的發起抖來,剛才那張困倦的臉被張大到極致的五官所取代,她搖晃的手指顫抖地指著邢巫的下巴:“進去了,鑽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