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笑忙召出一片寬廣的水域圍住了所有露天無遮攔物的地方,水流遇上未知的橙色粉末立即變成了淡橙色,並散發出了極其難聞類似屍臭的氣味。
眾人紛紛捂住鼻子,這刺激的氣味簡直令人作嘔。柳笑抬起單手結下冰印,卻突然發現,那股自己召出的水流已經不受自己控製了。
橙黃腥臭的水流重重的壓降下來,葡桃見狀立即鬆開捂住鼻子的雙手,施下一間許久沒用使過的烈焰屋。這間火焰屋內滴水不漏,隻聞屋外傳來陣陣“滋溜滋溜”液體蒸發的聲音。被燒焦的不明粉末簌簌落下。
“它已經走了,快撤掉,快熱死啦。”晴晴望著被火焰封閉的頭頂不滿地說到。
葡桃聞言小心翼翼的撤下了烈焰屋,柳笑昂頭看向天空,還有一股淡淡的未散盡的臭味殘留在空氣裏。柳笑看了一眼站著的肌肉男屍。凝出一把鋒利的冰劍循著臭味全速追了上去。
不出十秒,柳笑就已看見了大甲蟲的黑圓屁股。
他試著操縱甲蟲的血液,但卻發現操縱不能,他隻好悄無聲息地的飛到甲蟲的頭頂並凝出一把鋒利無比的冰劍,正當他打算一刀了結了這個奇怪的生物之時。
從它雙翅內突然有冒出來許多小型甲蟲,飛快裹在了柳笑的身上,犄角準確的嵌入了柳笑的肌膚,拚命的往他的體內鑽。
大甲蟲停下來,歪著頭看著柳笑的身體,似乎有些疑惑:為什麼這家夥的皮膚這麼容易就穿透了,就好像……好像是水!
“噗嗤!”一根筷子粗細的冰刺從大甲蟲的肛門刺入,又從它的鼻子上冒了出來,冰刺貫穿了它的整個身軀,冰尖上還掛著一根金黃色的大腸。
“吱吱!吱吱!”,大甲蟲踢騰著六隻長滿黑刺的細長腿,痛苦的叫喚著。
橙色的血液順著柳笑所持的冰刺淌了下來,柳笑也順著冰刺將自己的靈能導入大了甲蟲的體內。
總覺得這家夥似曾相識,他體內反饋而來的那種強烈扭曲的抗拒感讓柳笑覺得這不是第一次碰到了。
難道是蟲陽?他應該已經死了啊。泰山王回到地獄後已經確認過了,十三靈侍都已經不存在著世上了。但這隻大甲蟲體內的靈能確與蟲陽十分相似。
也不知這個家夥到底算不算是真正的靈能者,柳笑思考的同時已經引發了甲蟲體內的靈能地震。
從劇烈的掙紮到六肢輕擺,再到後腿微顫,直到再沒了動靜。甲蟲失去靈能的同時就已經死了。這可是十階靈能者啊,這些珍貴的靈能應該會回到地獄吧,柳笑茫然的看著腳下燈火陷入了對蟲陽的回憶之中。
隻見三道倩影追了上來,晴晴是被葡桃和許念箜各拽著一隻手腕一起追上來的。
許念箜看也沒看甲蟲的屍體直說:“凝冰警官,戰勝這隻甲蟲已經沒有意義了,因為九階以上的靈能者用以前的辦法無法回收。所以有一件很重要的事需要先擺平,具體事項就先回我家再說吧。”
“哦,那……她們……”柳笑看了一眼葡桃和晴晴,想跟許念箜說說讓她們一起去,現在已是敵暗我明的境況,任何一個人落單都會有危險。
許念箜露出了機械的笑臉:“都來吧,或許我們會有一段時間要呆在一起了。”
又一次來到了那棟七層樓的五樓,推開門柳笑便感到了一絲驚訝,房間裏的擺設與上次來時竟近乎百分百相似。那兩間臥室門依舊緊緊的關閉著。
晴晴好奇的到處扭動門把,許念箜一把拉住了她的後衣領晃了晃手中的鑰匙:“因為你是新來的,我就再跟你說一遍,這兩間房你們誰也不能進去。”
晴晴吐吐舌頭:“不進就不進,我又不稀罕。”
許念箜靜靜的望著緊閉的房門,眼神中浮現出無盡的思念,即使她的麵部肌肉無法表達出她真正的情感,但那雙閃爍的瞳孔是不會騙人的。柳笑和葡桃已經知道她父母的事,柳笑想說些會讓她寬心的事,卻又不知如何開口。總不能叫她別等了,你父母肯定是死了。
走到客廳中間,許念箜輕輕坐下,拍拍沙發墊:“我們就來談談我們接下來首先要做的事吧……”
“咕咕咕……”柳笑的空腹向主人抗議了起來。
“算了,先吃晚飯吧,我先去泰山王那兒換一把大刀,順便問問他無法收靈的情況該怎麼處理。”許念箜回到自己房間摸索了半分鍾,拿出了三盒泡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