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寧偷偷瞥了一眼蘇黎世，此時的蘇黎世依舊低著頭，不知道在想著些什麼。
“這個戴子豪，未免也太囂張了一些。”溫寧憤懣的說道，說完又轉頭看向蘇黎世，想看看他是不是依舊還低著頭想事情。
然後溫寧轉過頭的一瞬間，正好就對上了蘇黎世的視線。
蘇黎世直直的看著溫寧，眼神裏有讀不出來的東西。
“蘇總，為什麼要這麼看著我？”溫寧被蘇黎世盯著感到有些不好意思，連忙轉過頭去，“是溫寧說話哪裏不對嗎？”
“沒有哪裏不對，那個戴子豪，的確是個囂張的混賬。”蘇黎世見著溫寧急忙轉頭，隨即也就收回了自己的視線，他依舊是淡淡的開口，沒有夾雜其他任何情緒，“隻是溫總你，剛剛的樣子，很像顏晨希。”
很像顏晨希？溫寧聽到這個話，整個身子都僵住了。
這話是在說，他現在的樣子很像那個遇到了事情都咋咋呼呼、一點都不成熟穩重的顏晨希嗎？
也就是在說，他現在表現出來的，不是溫寧該有的樣子了。
也是，自從之前聽了顏晨希說了那番話之後，溫寧自己都感覺偽裝的沒有那麼得心應手了。
可是這才多久的功夫，竟然就讓蘇黎世發現了？
“還不是因為戴子豪與戴氏集團的事情。”溫寧很快恢複了以往的情緒，他無奈的開口笑著說道，“我相信是蘇總現在在我的位置，也不能夠保持心態，去好好的麵對這一切。溫氏集團屆時要賠付的也不止一點半點，我現在可是拿著整個公司員工的飯碗在押賭注。”
蘇黎世微微點了點頭，然後說道：“那如果這是個賠本生意，你打算怎麼處理？”
蘇黎世的意思很是明顯，戴氏集團在這一塊項目上已經做了很多年，有經驗有人脈有資源，而蘇黎世與顏晨希不過是剛入門級別的新手，能夠做好卻不一定能夠戰勝戴氏集團的項目。
溫寧的這個舉動，仿佛是在冒著破產的風險押賭注，還是壓在了不被看好的一方。
“事已至此，我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溫寧的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我自知這場戰爭的勝率不大，自然每天都想著的是最後結果能夠來一個大反轉，但是這一切都得靠著老天決定。我不敢去想著最後會失敗，如果真的要是失敗了，那我溫寧隻能卷著鋪蓋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了。”
溫寧說的很是平淡，但是言語裏卻透露著悲哀與憂傷。
如果這一次跟戴氏集團的項目競爭失敗了，那麼溫氏集團不僅僅要背負著巨額的賠償金，對於蘇黎世與顏晨希那個新項目的投資也就等於打了水漂。
“會好的。”蘇黎世不知道自己怎麼會說出這麼一句話出來，或許對於溫寧，他已經開始有了一些信任了吧，畢竟他救了沐之晴那麼多次，“這一切不到最後，結果都是個未知數。而這中間，總有能夠讓我們人工幹預的地方。邪不勝正，戴子豪之流，不會贏過我們的。這老天爺，不會這麼沒眼睛。”
溫寧垂著眼眸，蘇黎世這話聽起來，是在安慰他。
“蘇總也會說出這樣的話來？”溫寧微笑著看向蘇黎世說道，“還真是看不出來啊，一直以為蘇黎世是個冷漠無情的冰冷鐵塊。沒有想到，也會用這樣的話來安慰人？還真是讓我大開眼界了一回啊。”
被溫寧這麼一說，蘇黎世突然感覺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我隻是希望你能夠不要那麼悲觀。”蘇黎世感覺有些手足無措，他努力裝作平靜的說道，“蘇氏集團與顏氏集團雖然在這個項目上麵是新手，但是其他方麵也是涉足了多年的，就算不能夠與戴氏集團的項目相媲美，也應當不會太過於遜色的。”
“古有一話，成王敗寇。”溫寧依舊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這場戰役誰輸誰贏現在還真是不好做出什麼判斷。或許最後的結果，會讓我們所有人都大吃一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