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6 燃燒的修道院(2 / 2)

然而,對此,黑龍王完全無動於衷。就在幾個匪首商量著該如何打破修道院要塞的大門時,北海武士已經吹響了沉悶的號角,宣布戰鬥的開始。

在一眾匪首不知所措的注視下,一群穿著漆黑鱗甲的武士簇擁著一個高大魁梧的首領走了出來。這首領披著大紅色的披風,戴了頂鑲著藍寶石的角盔,提了柄巨大的三尖魚叉。

站到陣前後,老人高高的舉起了手中的武器,聲音便如同雷鳴般爆發出來:“我們的祖先自大海中誕生,在暴風雪中成長,在死鬥中求生!我們生來便是海盜,是戰士,是殺手,是海神之子,是風暴女神之子!但有人以他們的勢力脅迫我們,要我們背棄我們的神靈,忘卻我們的祖先,去崇拜他們那個軟弱的偶像,否則就要奪取我們的土地殺害我們的親人。”

說著,大祭祀停了一下,以充滿壓迫感的眼光掃視了一下他所麵對的北海武士們,聲音低沉了下來:“我們別無選擇!”

看到那些武士們狂熱的眼神,大祭祀就猛地轉身,將手中的魚叉用力的朝著修道院一指,再次大聲咆哮起來:“給他們死!”

在薩德森匪徒們驚慌失措的混亂中,北海武士們一手舉盾,一手揮斧,咆哮著向著修道院衝殺過去。在上萬人齊聲怒吼的可怕喧囂聲中,仍能清晰的聽見大祭司的宣告:“那些教士,那些散布謊言的騙子,我要他們活著,我要把他們高懸龍首,讓所有人都見到他們的下場!”

這次戰鬥,對於紮爾莫來說,宗教意義大於政治意義——這裏畢竟是整個弗洛德最大的修道院,而在這個修道院北方三天路程的地方,就是弗洛德王家陵寢。

因為這個原因,黑龍王旗在一開始,就衝在了最前麵。

足足一百名黑龍衛士緊緊護在紮爾莫的身邊,紛紛舉起手中的盾牌,抵擋著從城牆上射下的箭矢,迅速的靠向修道院的大門。而周圍,更多的北海武士扛著長梯、踏板衝向城牆,準備直接登城。

伴隨著修道院守衛們歇斯底裏的呐喊,北海人將一具一具的長梯踏板砸到城牆上,之後留下幾個人按住,剩下的人便咆哮著衝上去,將手中的斧頭對著擋在前麵的人不管不顧的劈了下去。

盡管守衛修道院的人們已經下定決心拚死反擊,但戰鬥技能和裝備程度上的差距卻完全沒法彌補。在北海人衝鋒的時候,憑借手裏的獵弓和預先準備好的石塊,這些人還能對北海人造成一定的殺傷。但是一旦被那些北海人衝上城牆,情勢便完全逆轉了。

除了那五十名披鱗甲揮舞戰錘的修士仍舊頑強而堅決的和北海武士對抗著,那些臨時武裝起來的民兵幾乎是一觸即潰——村民們單薄的衣服擋不住武士們的利斧,而簡陋的草叉柴刀也無法劈開武士們的盾牌,除了少數村民見機得早,推翻了幾具長梯延緩了北海人的進攻之外,剩下的城牆上幾乎立即就隻剩下了北海人和屍體……

看著滿臉鮮血的神父和各自帶傷的修士們,聽著修道院裏的哀號和哭喊,紮爾莫胡亂摸了一把臉,轉身走出修道院——用戰斧劈碎了修道院的大門之後,裏麵的抵抗便宣告終結,而現在,他的戰士們正在榨取這修道院裏最後的價值——弗洛德貴族獻給修道院的財物。

離開修道院後,在黑龍衛的護衛下,紮爾莫將那些教士押解到了爺爺的麵前,象丟垃圾一樣把這些瑟瑟發抖的俘虜丟在地上,之後派人去叫那些不知所措的匪幫首領。

見到這些首領臉上不安的表情,紮爾莫就知道自己今天的行動已經嚇到他們了——為了日後能將這些人攥在手裏,這種適當的恐嚇是需要的——但如果使他們驚嚇過去就不好了。

看著首領們笑了下,黑龍王就擺了下手:“今天是對付教士,就沒讓大夥動手——對咱們,這是取悅神靈的事——可這修道院裏確實沒多少值錢的東西。等到打那財帛豐厚的地方,自然還是大家先動手。”

然而,聽到這話,匪幫首領們更加不安起來。互相交換了幾次眼神,一個人才大著膽子站了出來:“咱們這就要南下去打王城?我聽說,那邊已經聚集了三萬兵馬……靠過去早的幾家好漢也給滅了個幹淨。”

紮爾莫點了點頭,裝作沉思的模樣停頓了一會,才再露出笑容:“既然南邊打不動,咱們就不去了。財帛豐厚的地方又不止是王城——你們派些人,通知在南邊的好漢們一聲,即刻北上——咱們去把弗洛德人的祖墳掘了,那裏麵的金子也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