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7 傳承(1 / 2)

到這天傍晚的時候,克裏格才背了雷娜回來,一回來便將雷娜直接又丟給了船醫,之後便將哈維斯等幾人都叫到了一起。

“我們再拚一次,敢不敢?”當所有人到來之後,克裏格便紅了眼問了一句。

哈維斯看了看紮卡夫,又看了看克裏格身邊的另外幾個人,最後將目光落到了船炮大臣的身上——戴維死後,按資曆和輩分,普羅多便成了北海人的首領。

“你想怎麼做?”

“今日裏雷娜卻帶我爬到了要塞頂上——第三道牆還在諾裏克人手裏——但諾裏克人給迪德人嚇著了,怕是挺不了幾日,便會投降。但若咱們從山上降到第一道城牆上,廝殺一場,奪了城門,這堡子便到手了。”

船炮大臣便皺起了眉:“迪德人怕有萬人?”

克裏格便點了點頭:“我數了下,騎兵也就四千,步兵四千,投靠的諾裏克人兩三千。”

這就一萬多人了——紮卡夫便猶豫起來:“咱們怕頂不住?我到不怕死,就怕白白送了命,卻沒好處撈。”

克裏格便笑了起來:“頂不住?諾裏克人占了第三道牆,迪德人便上不了第二道牆——咱們便趁了夜,帶三百人,直殺到城門處,死死守了兩個箭樓,關緊城門便可。”

“迪德人怎麼辦?”

“談。”克裏格看著幾個人,眼睛閃閃發亮——這卻是他想來想去,最穩妥的辦法,“那阿布丹傑王子說,最多再過兩天,他大哥便帶了大軍到;但兩天後,諾裏克皇帝的大軍也便到了——咱們今夜奪了城門,便給他們談條件。談成了便放他們走;談不成,便拚一次,且看看是諾裏克皇帝更能打些,還是他大哥更能打些。”

“若是他大哥更能打些,咱們不是陷進去了?”

看了一眼船炮大臣,克裏格眨了眨眼:“既然你都擔心這個,那王子必也擔心若是皇帝能打些,他便陷進去了——他終歸是個王子,卻比咱們值錢得多。”

幾個人皺了眉頭想了想,終於覺得這卻是正理——若是俘了個王子,贖金卻是他們這些粗人的千倍萬倍,怎麼算那王子都必不會在這事上計較。

“但是他們也不必和咱們談,直接從城牆上垂了繩索也能出去。”又想了想,紮卡夫又提出一個異議。

“那咱們便平白得了四千多匹馬,也是賺的。”不等克裏格說話,普羅布便看向了哈維斯,“這營生做得!”

得了船炮大臣的點頭,哈維斯便也點了頭:“要多少人?”

“上山崖的路,卻是繩子係在樹木、石頭上的,人多了反到不美——你便帶一百最好的戰士,我帶我全部的弟兄,共兩百來人,多帶繩索,趁夜便去。”克裏格皺了眉想了想,便定了人數,“你的戰士,卻全多備鎧甲,免得受傷。”

“那我呢?”這可是大撈功績的時候,但克裏格竟全沒有帶特羅布山民的意思,“我們爬山總比你們強些。”

“你便帶了人守港口——若是那大王子帶兵來早了,這港口裏傷號的性命便都看你們的了。”

這一句話,頓時讓紮卡夫覺得自己重要起來——山民首領便挺直了胸脯:“嘿,你放心,我們打起來,不含糊。”

這一夜,兩百多名戰士便帶了大捆的繩索,迅速的離了港口,直奔山崖。到了山崖下,克裏格便尋了他藏好的繩頭,背著大捆繩索順了白天定的道直爬到山頂,另外又尋了一處大石,緊緊係了繩索,拋將下去。

便這樣,又有兩名桑格爾雛鷹順了繩索上來,再係新繩,帶更多人上來——這樣一來二去,山上便垂下了三十多條繩索。待得桑格爾人都上去後,北海人便將他們的鏈甲、戰斧捆好做一包,各自係在繩索末端,人便先上去,又拉了繩索將武器鎧甲也提上去。

待得北海人也全部上來且裝備停當,已是半夜。克裏格便小心翼翼帶了隊伍,收了繩索,離了山頭,徑直到了第一道城牆與山崖連接的地方。

當初建這要塞時,各種攻擊都考慮過,卻唯獨不曾考慮這來自山上的攻擊,而連接山崖的地方,卻是個安了石炮的炮台——火把照耀下,可見有十幾個迪德人在,卻隻有兩個仍嗬欠連連,剩餘的卻都睡了。

克裏格又看了一會,發現迪德人竟並沒有安排巡邏兵,便招了招手,叫加西亞帶了些弟兄來,分別取了弓箭,各自分派了目標,便趁了夜色一齊開弓,待得一個哨兵打嗬欠時,同時放箭——這十幾名迪德人便同時了賬。

之後,克裏格便使北海人尋大石、樹木係了繩索拋將下去,便命加西亞帶弟兄們持弓警戒,自帶了些弟兄背了弓提了刀順著繩索下去。之後便是桑格爾雛鷹們陸續下來,並跟了克裏格提了刀下到炮台下的塔樓裏去——而北海人則隨後跟了下來。

從這邊的炮台過去,需要再過六個炮台,才到城門——炮台下麵的箭樓裏並沒有迪德人——看起來,迪德人隻在炮台上設了哨兵。看到所有北海人都下來之後,克裏格便示意哈維斯帶了人看後麵,自己便帶了弟兄們直衝上城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