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聽著耳邊熟悉又模糊的心跳聲在那人胸膛散開來有力的溫度,嘴角泛起無力的弧度,這就是宿命嗎。蝴蝶永遠飛不過滄海的定律嗎,辰汐,我還是逃不出你的掌心,即使我在強大,我在冷漠鋒利,你始終還是你,把我當做以前那個我一樣被你抓在手指尖玩弄。

疲憊的睜開眼,一個陰影籠罩在我身前,從他的懷抱裏掙脫開來,我坐起來,淡淡的看著眼前那人,莫辰汐,我們有多少年沒見了,他好整以暇的的看著我,那笑容還如同當年一樣,眼神恍惚瞟了一下這間房子,“刹餘殿”我淡淡的開口,看著他眸子裏的異彩我隨即又開口接到“我這輩子最討厭的地方”“為了見你它可是一直都是原來的樣子”他站起身來仿佛沒聽見那惡毒的話語一般,墨色的長發散在肩頭樣子倦怠又迷人,辰汐,為什麼現在的你讓我覺得如此悲嗆連笑容裏都帶著陰鬱,“莫辰汐,我要走你攔不住我”不想跟他繞圈子我直接挑明了我的意圖。“若琷,我們才剛見麵你就急著想要離開我”他的眼神平靜的讓人害怕。“你總把人想的太單純別總是有著想掌控一切的欲望”我輕笑著說道。

他黑色的眼睛裏盡然閃過一絲異彩,隨即用針封住了我的脈息,我雖然能跑能動但是渾身都使不上勁來,直到傍晚他帶著四個人說是服侍我的人,其實我明白就是派來監視我的人,看著他們的體格脈息個個都是強手,他沒說多的話直接離開了,那四個人的一個人對我說“殿下說了以後這刹餘殿就是您的了”我低頭根本不想理會,他們就一直默默的跟在我身後。

我漫不經心的觀察著周圍的形式地形找一些利於突破的地方,當我欣喜的一位逃走有望時的那天夜裏。

“若琷,若琷…”睡夢中聽到有人深情的呼喚,隨後兩滴冰涼的液體掉進了眼睛裏。

翌日清晨。我發瘋似得咆哮整個刹餘殿隻留下了我咬牙切齒的淒厲叫聲‘莫辰汐!莫辰汐!’莫辰汐,你個殺千刀的,為什麼我看不見了,你到底是想要怎樣才可以放過我,明明是孽緣,明明是你當初狠心負我現在又百般折磨我是想滿足你的什麼樣的心情!

為了阻止我再次發瘋,他殘忍到找人挑斷了我所有的手腳筋,這個男人似乎想把他所有的殘忍揉進我的身體裏,現在的我活生生的像被玩壞了的娃娃,他總是這樣把他最喜歡的東西折磨的慘不忍睹然後再靜靜的愛撫它們就像對待戀人一樣。

後來的幾個月裏我再沒開口說過一句話,他倒是經常來找我說話,抱著我到處轉悠,每個夜晚他總是躺在我身旁摟著我聲音沙啞的說‘若琷,你怎麼不說話啊’‘若琷,你看看你的手腳他們都很聽話啊’‘若琷,你不喜歡我抱你嗎’‘若琷,今天我殺了一個人哦,他不聽我的話。’‘若琷,若琷…。’一聲聲的呼喚將心底的記憶打開,往事一幕幕的浮現變得清晰起來,那是十年前,我才十四歲,父親接到家族的密令,讓我去提莫王朝侍奉東宮助太子為王,當時的我欣喜若芬,終於可以離開這沉悶嚴肅的家族了,在那片火紅火紅的楓樹林下我第一次見到他那個提莫王朝的太子莫辰汐,十七歲的他已經擁有俊美的容顏,黑發黑眸卻如此的俊逸耀眼,他是太子命,一出生就被太多複雜和勾心鬥角圍繞,使他生性冷漠乖戾,他安靜的笑著的時候讓人看了就心疼,回頭再看看我自己還有什麼資格說別人。

我隻知道我要做的就是融入他的命,我是族裏這一輩中容貌最為出眾的,族裏人幾百年的計劃全都寄托在我身上。可是這並不是歌簡單的問題,他冷漠拒絕所有人,即使是絕世傾城的我他也隻是偶爾才會把眼神落在我身上,慢慢的接觸知道他所有的喜好和忌諱,直到最後和他在一起,陪他走過無數個初夏秋冬。我發現自己的心竟不受控製的被他牽動,那樣不顧一切,我們彼此心照不宣,我十八歲他二十一歲那年,他父王命他選太子嬪,許多大國公主郡主都有意於他可是他卻從未正眼瞧過,他說他要娶我,那一刻心裏既然被一種莫名的幸福充滿。可是他父王不同意,說我來曆不明,說我居心叵測,說我形跡可疑。他執意要娶我,不惜和他父王鬧翻,整個王朝為他鬧起大亂,直到一切不可收拾那天晚上,他對我說‘若琷,我回不了頭了,你後悔過麼’‘應為是你,所以我願意“我笑的真切,應為這是我平生唯一一次順從自己的心意說出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