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媽喊了苑知仁出來,向妸和苑小三挨著已經坐到了雕著圖案的實木飯桌上。苑冉和那女人坐到了對麵。
尷尬的氣氛。
苑小三一直給向妸夾菜,這個大咧咧的女孩子,一點都看不出來向妸和苑冉的不對勁。隻是向妸也沒有跟苑小三提過,苑冉在還是孩子的時候,曾經拉著向妸的手說過,讓她快快長大。
雖然一直都不清楚這句話的含義,向妸卻把這句話當作了一個承諾。或許長大,應該就是能親密擁抱的前提吧!
苑知仁在飯桌上問向妸,臉上的黑斑是什麼時候開始生長的。
這個問題向妸自己也想過很多次,可是卻沒有結論。因為就是突然開始出現的,生長的速度很快。如果真的要說是從一件什麼大事之後才開始的,那應該就是四年前向妸來了苑家大院之後吧。可是二者之間向妸真的想不出有什麼必然的聯係,所以從來沒有深究。
既然苑知仁問了這樣的問題,可能他知道一些什麼,所以向妸把自己的想法全部告訴了苑知仁。
聽了這些,苑知仁意味深長的點了點頭:
“應該和我猜測的一樣,吃完叔叔帶你去個地方,可能會對你有幫助。”
向妸乖巧的點頭,相比現在的氣氛,她更想逃開去另一個地方。
隻是,向妸沒有注意到苑知仁眼角淩厲的光。還有桌子對麵,欲言又止被那女人緊緊按著大腿起不了身的苑冉。
在苑小三的催促聲中,這頓飯終於結束了。
沒有片刻的停留,苑知仁馬上起身。可能因為要去很久,於是讓苑冉和苑小三各自回房間休息。苑小三一邊衝著向妸擠眉弄眼一邊叫囂著一定要等她回來,她要做第一個看到向妸恢複容貌的人。
跟在苑知仁的身後,向妸走出了門。苑知仁沒有開燈,一時間向妸有些不適應,屋裏的光亮如白晝,外麵的夜色卻已經濃重如墨,盛夏的夜晚,卻一點星光都看不到。
苑知仁卻好像馬上就適應了這種反差,長長的門廊上,向妸隻能模糊的看到苑知仁的身影。有一刻,向妸覺得自己再也回不來了,這個世界。
很快,在走了幾十步之後,前麵的身影停下了。向妸好像看到他在黑暗中找什麼東西,摸了幾下之後,輕輕的轉動著什麼。
向妸疑惑的伸長脖子,想看清楚那是什麼東西。卻聽見細小的吱呀聲從腳下傳來,已經漸漸適應了黑暗的向妸,終於在苑知仁的前方,看到了一個方形的空洞緩緩出現。那方形很小,占了門廊的寬度一半左右。隱約看到向下的階梯,裏麵有微弱的綠光。
在濃重的黑夜裏,這光讓人變得安心。向妸卻越來越奇怪,為什麼苑知仁會帶她來這種地方。不是治病嗎?
抬起頭剛要問原因,向妸突然眼前一黑,衝著那光亮一頭栽了下去。她清楚的感覺到,一雙有力的手推了她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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