苑家是經商世家,就連在官場混的風生水起的苑知仁也在幾年前辭去了職務從了商。向妸知道苑家有很多房子,但是郊區這一棟卻是幾代人留下的產業。曆經風雨,幾個朝代也不曾荒廢。幾經修葺,如今的苑家大院古樸風韻。
向妸曾經去過一次。那是在季雨桐去世不久,苑小三被接回苑家大院的時候,向妸被苑冉和苑小三帶著去的。向妸還記得那時候她快14歲,懵懂的不知所謂。被苑冉拉著,苑小三大咧咧的走在前麵,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手卻攥的緊緊的。
大院周圍黑色的高牆很是沉悶,大門卻是白生生的白玉柵欄。黑白相稱著卻不別扭,有股異樣的風情。大門很低,感覺好像一抬腿就能邁過去。但向妸知道,這個地方,不是隨便哪個人就敢抬起腿的。
正想著,車便停在了苑家大院的門口。
苑冉依然靜靜的坐著,按喇叭都是輕輕的。寂靜的郊外,此刻夜沉如水。
苑小三此刻已經恢複了活力,在向妸身邊不停的扭來扭去。嘴巴還是在抱怨她如何如何想念向妸,向妸如何如何不去看她等等等等。苑冉聽得眉頭直皺。向妸幾乎招架不住,這個小冤家,從小搶向妸的奶吃就搶得理直氣壯,向妸一生最大的冤家,估計就是苑小三了。
好在很快有管家開了門,苑冉架著小車慢慢駛進了大院。
下了車,向妸才突然想到,自己都不知道是來幹什麼。見到苑冉腦子一下蒙掉了,都忘了問有什麼事了。
旁邊管家笑眯眯的站著看她,她此刻也不好意思問。隻得跟著苑小三往裏走。
兩扇漆黑的烏龍門半開著,剛進去就隔著屏風看見一個人影坐在沙發上看書。那屏風泛白,有光微微透出來,能映著光裏的身影。
向妸被苑小三拉著手轉過屏風,背著的小包隨手放在一邊的黃花梨實心畫桌上。走了十幾步便到了那人身邊,向妸一眼就認出這是苑知仁。已經四年沒見,苑知仁卻越發顯得年輕了。
向妸輕輕地叫了聲苑叔叔,便被苑小三拉著坐在了沙發上。
“老頭,小向妸來了。”
苑知仁點了點頭,眼睛卻不離開書本。向妸不安的看著四周,不見了苑冉。
聽苑小三的意思,好像這次是苑知仁找自己來的,可是仔細想想,自己和苑知仁好像沒什麼事能扯得上關係。但長輩不說,向妸隻好靜靜等著。
偷偷的打量了下房間的布置,好像和四年前有些不一樣,向妸又說不出哪裏不一樣。畢竟已經四年沒有來過了。
這個時候,苑冉從左邊的房間走出來,換了一身乳白色的休閑套裝。向妸剛想跟他招手,卻看見他身後有另一個人。
那是個女人。穿著跟苑冉一樣的衣服,簡單的齊肩發披著。眼睛亮亮的透著光,向妸也看到,她的手,輕輕地捏在苑冉的衣服上。
向妸的手僵在離腿幾厘米的地方動不了。這短短的距離,讓向妸的心高高的懸著。
苑知仁剛好合了書,轉過頭衝向妸點了點頭。向妸卻突然覺得小腹有一股升騰而起的火團,那短短的幾厘米慢慢的縮短,手終於接觸到牛仔褲粗糙的觸感。
“苑叔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