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聲,不分先後。
那兩個飛狐軍百裏挑一的好手卻是驚訝的發現他們魁梧的身軀正在被人推著走,由於後麵就是厚重的府門,所以兩人隻是各自退了一步,他們的後背就已經撞到了大門。身後的大門並沒有關緊,巨大的力量直接撞得門給打開了,兩個飛狐軍的士兵繼續被推著往裏退。
項寧走進了門內,也不覺得他手上的力氣加大了多少,那個被他一直推到門後的士兵猛然向後連退了幾步,竟是一屁股坐倒在了地上。其實說起來幔,發生的卻非常快,那個士兵直到屁股碰到了地麵這才有些反應過來,一臉的驚駭。要知道軍中將士的基本功之一就是紮馬步,所以這下盤功夫是非常好的,此時竟然被對方看似平平常常的一個推門的動作給推到在地,這簡直是難以想象的,在他的映象中,整個飛狐軍中也隻有少數幾個將軍能有這樣的實力。
而一旁被雲滄頂著向前走的士兵雖然沒有摔倒,可也沒有好到哪去。
這所宅子麵積雖然不小,不過布局卻是非常簡單,麵對著大門的就是一個大大的院子,而走過院子就是一個不小的大堂。
兩人沒有經過通報便直接闖入了門中,這一個舉動就像是捅到了馬蜂窩般,院子內外頓時響起了一片“鏘鏘”的拔刀聲,門外的衛士很快的將大門堵死,而院子內也從不同的地方湧出了一批氣勢不凡的軍士。
門外的守衛根本無法與這群人想比,雖然他們的人數也隻有十幾個,但他們各個氣脈悠長,太陽穴高高隆起,雖然已經盡量將氣息內斂,不過卻仍能讓嗅覺敏銳的項寧感受到他們身上濃濃的血腥氣,隻有經曆過刀山血海的人才會擁有這樣的‘血腥氣’,這樣的好手在高手眾多的軍中也不是很多,各個都是重要將領的貼身親衛級別。看來今晚彙聚在這裏的人,都是地位非常高的人。
“什麼人膽敢擅闖,不知道這裏是什麼地方嗎?”一人喊道。
“錦衣衛要執行重要任務,我要見你們的將軍,有要事相求。”眼前的一柄柄閃亮的刀對著自己,項寧仍保持著適當的冷靜。
這些侍衛的確都是飛狐軍高級將領的貼身親衛,比起一般的人更加來的要高傲,他們的態度與先前的守門衛士是一樣的,那方才喊話的人語氣依然冷硬,“要麼出去,要麼被我們拿下,你自己選。”
項寧冷哼一聲,站在原地再不說話。刀叢再次逼近了幾分,可他和雲滄兩人卻依舊是波瀾不驚的冷靜。
這裏的動靜雖然算不上很大,不過還是引起了對麵大堂內正在觥籌交錯的幾人的注意,正是熱鬧的大堂安靜了下來,那些一看就身份不低,氣度不凡的人紛紛站起身來,走了過來。“發生了什麼事?怎麼鬧出這麼大的動靜。”
打頭的是一個足可稱得上俊美的青年,五官分明的臉上始終帶著和顏悅色的親近神色,若是換上一身文士袍絕對算得上長安數得著的翩翩公子。不過這青年身形偉岸,臉上的膚色古銅,一雙眸子內帶著堅定與睿智的目光,予人柔中帶剛的感覺。一身大楚軍中的常服筆挺的穿在身上,脊背挺直,走路大馬金刀,看其年紀不大,卻是一個行伍日久的軍人。
“將軍,這兩個錦衣衛的人突然闖了進來,說是有什麼狗屁的軍務?”那先前被項寧推倒在地的漢子便是這青年的守門親衛,此時已經爬了起來上前稟報道。
那青年什麼話都沒說,揮手示意那些舉刀圍著項寧兩人的軍中好手退下,他在飛狐軍的威望顯然極高,雖然那些人有很大一部分不是他的部下,但隻是看到他的手勢便收刀退後。
“在下飛狐軍武威中郎將楊雲。”青年將軍看向了冷靜的項寧,“手下人不知,還請寧郡王恕罪。”
“你認識我?”這下輪到項寧有些驚訝了,暗道自己並沒有通報名姓,對方竟然一口道出了自己的身份,難道老子我已經名滿長安,達到了誰人不識君的地步了。
“寧郡王的重瞳足可算是天下獨一無二的,隻此一份哦。”楊雲莞爾一笑。
“楊雲?”項寧念了一聲青年的名字,越發覺得有些熟悉,忽然指著對方驚道:“你是楊釗的二公子,那個千騎擋住南詔三萬大軍的楊雲?”
“正是。其實隻是兩萬步兵,擋住他們並不難,都是軍中的同僚以訛傳訛罷了。”楊雲淡淡的說道,似乎這當初引起了很大轟動的軍功是別人的。
這楊雲,雖然一直未曾謀麵,但項寧可謂是與其神交已久了。當初項寧接受老弱病殘的霸王騎時,可是借了一批虎豹騎的士兵假裝飛狐軍,然後還讓雲滄借了楊雲的名義故意去搗亂,給衰弱到極致的霸王騎上了一課。雖然最後還是公布了自己的身份,可到底還是行了那李鬼代李逵的虧心事,如今卻是碰到了正主了,也是讓項寧和雲滄好一陣的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