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世事無絕對,偏偏有人不想成人之美。一個幽幽的聲音傳來,“五萬貫,我楊帆要了,誰敢和我爭,就是和我楊家做對。”
是宙字號包廂的貴客,聲音中的霸道和強大的信心那是毋庸置疑的。楊家乃是朝中第一貴戚,“六楊”之權勢滔天那是毋庸置疑的,連當今皇帝眾多的公主王子們那都是要讓他們五分的,更別談是其他的人了。而楊帆這霸王的惡名那是名滿長安的,出道以來,也就在項寧的手下吃了一次暗虧,其他時候那可是說一不二的,雖然他本人沒有什麼權勢,甚至連功名都沒有,可是他老子楊釗卻不是吃素的,若是為了一塊寶石與楊家交惡也是不值當的。
所以一時間,大廳內一片安靜,沒有人再出價。
楊帆一開口,項豫的眉頭一皺,卻是哀歎了一聲。
“大哥,怎麼了,出價啊!”項炎卻是還不想放棄。
“算了吧,二弟,這寶石就讓給他吧,我們還是去想別的辦法吧!”項豫的話語中滿是無奈。皇長孫又如何,自己的父親身為太子都不敢惹楊家的人,更別說是自己了。楊帆的囂張跋扈那是出了名的,他可不會管你是不是皇長孫,是不是建寧王,要是和他對著幹他必然是和你死磕到底的,若是因為一塊寶石將事情鬧大了,雖然自己可能不會受到什麼眼中的懲罰,但是父親為了討好楊家,母妃的日子恐怕會不好過。
大哥的心思項炎何嚐不知,自己雖然對楊家嫉惡如仇,可是形勢比人強,卻是不得不低頭,他隻能長長的歎了口氣,坐到一邊生悶氣去了。
這時候,在他們隔壁的地字號包廂之內,一個老人正在仔細的擦著手中的那把古劍“勾踐”,神情極為的專注。
太尉沈洺,一生戎馬倥傯,唯一的興趣卻也是沉浸在劍道之中。他擦劍的神情雖然極為專注,卻並不是卻外界一無所知。
“怎麼停下了,好像才五萬貫啊,這寶石可不止這個數值啊?”沈洺似是自言自語的說道。
但身旁的管家卻是很快答道:“老爺,是那個楊家的霸王出了五萬貫,似乎沒有什麼人敢出價了。”
“哦,楊釗一生也算是梟雄了,沒想到他這個兒子卻是實在不怎麼樣?”
“老爺,好像小姐和諸葛家的大小姐也在樓下,剛剛也出價了,要不要我們把這件東西買下來。”管家試探著問道。
沈洺停下了手上的動作,沉吟了片刻,卻是問道:“天字號房的皇長孫和建寧王那裏怎麼說,剛剛他們好像也出價了的,若是我記得沒錯,那兩個小子的母親應該快要生辰了,以那兩個小子的孝心八成是看上此物作為禮物的了。”
“好像楊家的那小子一出價,廣平王和建寧王那裏了沒了聲息。”
“唉,他們兩個啊,一個性情寬厚,一個剛直不阿,都少了些魄力啊,將來興許是要這上麵吃虧的。”人生閱曆極為豐富的太尉大人看人還是非常準的,他對兩個人的評價在幾年之後都將應驗。“嗯,清淮郡王呢,怎麼好像沒什麼動靜?”
管家當然是知道沈洺說的是誰了,“寧安小王爺好像自從進入房中之後,一直都沒什麼動靜。”
“嗯,既然這樣,我們就不要插手了,總得給年輕人一些表現的機會嘛!”對於項寧,太尉大人的興趣似乎非常的人,“這小子就不同了,磨礪了三年回來,就像變了個人似得,做事沒有太多的顧慮,而且有魄力,不過刀太鋒利是容易折斷的,倒是正好和廣平、建寧兩個互補一下。阿四,我們就拭目以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