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準備好跟隨你們的馬臉兄弟去給始皇帝效忠了嗎?”雖是調侃,卻說的無比的冷酷,仿佛在他的眼裏,荊冷等人已是死人了。
既然決定要管,那就一定要斬盡殺絕。項寧至少要保證讓大秦教的人短時間內不知道是自己動手壞了他們的好事,最好的辦法那就是將見過自己的人全部殺掉,當然,是包括那兩個人間絕色的姐妹花的。
而為了心安理得,或者說為了不讓人質疑自己英雄救美人的企圖,項寧可是為此花了一番心思的。他假裝一個貪生怕死又有些神經兮兮的青年,過分的表演為的就是扮豬吃老虎,勾引這些人殺自己之心。正所謂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這些人既然要殺自己,那就怪不得自己送他們去見秦人的老祖宗了。
馬臉雖然死了,但荊冷等人仍然有十三名好手,要想將他們全滅也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夠做到的。
武功靠天資,靠好的功法是沒錯,但也有很大一部分是靠勤奮和時間的積累。對方就算再是厲害,也不可能能夠輕鬆滅掉自己十三人。再說了,十三人打一個人,就算打敗了也是可以跑得嘛,一個人再厲害,也不可能同時追殺這麼多人吧。到時候隻要將消息傳回聖門在中州的分門,那這個青年也早晚就是個死人了。
所以荊冷冷靜下來之後,隻是略一思索便計議已定。
一抹寒光如匹練般出現,荊冷的刀終於出鞘了,暴喝一聲,縱聲便衝向了項寧。
“飲血刀”出鞘必飲血。
荊冷提縱甚快,長刀帶著一股凜冽的刀氣,席卷向橋上的項寧。
一對十三,而且要全滅對方,項寧也知道這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卻是極難。自是一上來便使出了全力,體內真氣貫盈,激得手上軍刺發出興奮的厲嘯之聲,化作一道虛影,往敵人劃去。
荊冷的刀勢也是全力而發,端的是激得自己怒發衝冠,刀氣狂猛至極,教人迎上時立感心聲怯意,氣息滯暢。
項寧的動作極快,隻是他的身形卻是直直往刀鋒之上投去。
當荊冷的刀就要斬入項寧的胸膛之時,項寧的軍刺已刺在荊冷的刀背之上。兩種兵刃接觸的一瞬間,軍刺之上醞釀已久的勁力方才於這一點猛然爆發。
“當!”一聲清響過後,荊冷狂吼一聲,一股極熱的勁氣內隱含一道陰勁,直竄入握刀的右臂,整條手臂在短時間內幾乎廢去,差些連賴以活命的刀都丟去。
虧得荊冷一身功力也算頗厚,才算撐過了這一擊,但已是立足未穩,被項寧的軍刺極為巧妙了一撥一蕩,身形便不受控製的往旁跌去。
項寧一擊得手,精、氣、神仿佛得到了沉寂已久的宣泄,似是頭一次發揮到了這種境界,頓覺酣暢淋漓。
荊冷乃是他們這個行動小隊中武功最強之人,緊隨其後的三人都未曾想到他會如此不濟,大吃一驚之下身形不免滯了一滯,立露出一個可供進襲的破綻。
項寧尋機而入,身形倏的以令對方看不清的速度,嵌入地方呈鐵三角戰陣的內圈中,軍刺一圈,先後掃在三人兵器之上,一點即走,絕不纏鬥。能夠被大秦教派到中州潛伏進來的人,俱是經過嚴格訓練的精選之士,人人身手功夫皆是不弱,但偏是遇到個比他們強上不知道多少倍的異數,加之急促之下應對乏力,自是銳氣盡失。
兩聲悶哼聲中,最先與他軍刺相撞的兩人皆為他奇異勁氣所傷,硬是飛跌開去。
去了兩人的威脅,項寧越發神勇,暴喝一聲,軍刺奮力架在最前方那人劍上。
那人揮劍狠劈,隻覺得對方那支短小的奇異兵器之上卻力大如山,全身如遭雷擊,抖如篩糠,大叫著踉蹌跌退。
落水狗自然是要痛打的,項寧的身形緊貼上了那人,軍刺在他的脖子上狠狠的“吻”了一下,帶起一股血泉。
項寧雖然在短時間內擊退兩人,擊殺兩人,但卻要麵對另外以三人攻擊陣圍上來的九人。
與多人交戰自然以遊擊之戰最為合適,盡量利用個人武力的強悍製造以強對弱的優勢局麵。所以項寧身形一頓,竟是不進反退,真氣貫注在背部之上,合身便向一名方才被他擊退的使鞭者撞去。
那人方才被項寧迫退時已震得氣血翻騰,好不難受,此時方才好過些就看到了對方整個人如同出膛的炮彈般撞向自己,方要舉鞭對著項寧的背部抽去,對方整個人都已經撞了進來,胸口頓時如被重錘敲擊,肋骨寸裂,人還在空中之時便已斃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