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漸的,他們的心中也就有了更願意讓同伴先去送死的想法,甚至有人的心中生出情況不妙,走為上策的想法。可聖門的門規極為的嚴格,若有臨陣脫逃者,必定格殺勿論,而且還會禍及遠在扶蘇島上的家人。走既然不能走,去麵對那似乎比他們還要凶狠百倍的殺人狂魔,白白的送死他們自然也不願意,那是否該找些軟柿子捏呢。
想著想著,在外圍有閑情逸致顧及其他的劍手們也就開始尋找起了目標,很快便找到了初起之時未曾被顧及到的項它、項勝和雲佳三人,處在外圍的黑衣劍士頓時分出了十幾人,照顧到三人。
黑衣劍士們畢竟不俗,對付項它三人,自然不會像對著如同殺人機器般的項寧那般不堪一擊,而是占盡劣勢。長劍如同毒蛇的蛇信般毒辣而刁鑽,令人防不勝防。
項它和項勝雖然與這些可怕的對手交手過一次,但一來時間不長,二來秘境之內的慘狀也讓他們心有餘悸,經驗不足再加上心生怯意,照麵之下自然手忙腳亂,險象環生。
好在雲佳得武尊拓拔寒傳授的武功自然不可等閑視之,她此時傷勢盡複,一把匕首在她手中煥發除了冷幽的霞光萬道,不但擋住了周邊數把毒信般的長劍,更是乘隙將匕首插進了一人的胸膛之上。
突厥的塔格嬌叱了一聲,一腳將死去的劍手踢了出去,匕首帶著一蓬鮮血被拔出,隨後滑出了完美的軌跡再次揮出。俯身運劍刺來的劍手便她巧妙的一拖一帶,頓時失去了平衡,連劍帶人衝跌地上,弄得頭破血流,還沒等他來得及站起來,一隻穿著皮靴的腳便已經狠狠的踩上了他的腦袋,頓時將他踹暈過去。
“當當!”兩聲輕響,項它和項勝兩人險之又險的擋住了兜頭劈來的長劍。
雲佳連殺兩人,為他們爭取了在危險時刻適應的時間,心中的怯意漸漸被滔天的仇恨激起的勇氣所取代,經驗和招式在危險的處境下快速的磨礪和成熟起來。真正計較起來,兩人自小練武,而且武學傳承也很淵源,其實真實武功卻並不弱,其實缺少的隻是臨陣實戰的磨練,不懂得運用自己的武功罷了。
如今在突厥的塔格直接間接的保護下,兩人在死亡的威脅下,迅速的得到了磨礪,招式的應用在與敵手真刀真槍的過招之中,在危險中得到了一次次的磨練,隨著時間的推移,兩人已經能夠應付一對一的廝殺了。
隻不過敵手卻不會給他們一對一的機會,十幾個黑衣劍手將三人團團圍住,鋒利的長劍可不會跟他們開玩笑,這時候縱然麵對的是一個少見的麗人,殺手們也不會手下留情了。
雲佳武功雖然不錯,可好漢還有雙拳難敵四手的時候,更何況是一個女子麵對十幾把殺人不需要第二劍的秦劍。而項它和項勝兩人好不容易能夠各自全力對付一人,突然加上第二把第三把長劍,形勢立時又變得岌岌可危了。三人各自背靠著背,麵對著險象環生的圍攻,此時隻能靠他們自己,三人隻能苦苦支撐。
雲佳武功高,自然是劍手們的重點照顧對象,匕首縱然一寸短一寸險,但終究架不住許多把的一寸長一寸強,一把劍乘著同伴纏著雲佳的時候狠狠的擦向了她的肩膀,雖然被她及時避開了數分,卻依然在塔格的肩膀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傷口。
劇烈的疼痛讓大小沒有受過傷痕的突厥明珠忍不住悶哼了一聲,雖然刻意壓製住了,但對於此刻聽覺異常靈敏的項寧來說,於萬千聲音中辨別出一種聲音自然不是難事。
她遇險了。這一幕似曾相識,雨彤遇險的時候自己會奮不顧身的去救,那她呢,那個數次救了自己,情深意重的突厥塔格遇到了危險,自己是否也會不顧一切的去救她呢?答案顯然是肯定的,哪怕僅僅隻是為了對得起突厥的武尊和她對自己的恩惠,自己也應該讓她平安回到族中。項寧為自己去救她找著情感之外的其他理由。
似乎開始嫌拳腳殺人太累,項寧掌刀劈出,砍斷了一人的脖子,順勢搶過了對方的長劍。長劍揮砍,亦是簡單有效,轉身之間,已是朝著喊聲響起了方向殺了過去,一路之上,自是屍橫遍野,斷指殘骸,人頭滾滾,殺得黑衣劍手人仰馬翻,縱是使出千般本事也不法阻擋他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