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退得雖快,卻及不上光影的速度,那團光在他的麵前迅速的擴大,將兩個人迅速的籠罩了進去,眼前的世界豁然開朗,仿佛青石牆壁的阻隔從未有過。項寧的眼睛在經曆了甬道內油燈的昏黃之後,很快的適應了外界的光線,他的目光從牆壁轉過來,望向前方。
項寧的臉上現出了一絲驚奇,以為自己再次穿越了。原本外麵的世界正是嚴冬大雪時節,草原之上冰雪純白一片,可眼前的世界卻不再那麼回事。眼前的土地平坦開闊,地上的青草嫩芽尖葉,正是生長時節。
遠處的樹林樹態優美,枝幹扶疏,花朵芬芳,正是一片曠闊豔麗的桃林。桃林掩映間,房舍儼然,阡陌肥田遍布平原,間或有湖塘水色,桑樹竹林撒落桃林平原。遠遠的更能看見正在田間勞作的農人,穿著打扮一如中州漢民。這是一個與世隔絕的桃源世界,一個令人生出拋卻一切隱居於此之想法的美妙世界。
怎麼回事?難道我在這該死的甬道內整整走了幾個月,以至於現在都是春天了。我竟然沒被餓死,看來今次武功的進步幅度是相當大啊。陡然出現的世界,使他不得不站在原地胡思亂想了一陣,好留下時間讓自己適應眼前的景象。
他當然不可能在甬道內呆上幾個月,可在昏暗的環境下也是走了頗久,何況還要擔心著背上的雲佳的生死,陡然看見麵前有人的出現,也不及去想是這些人是否能救女孩的性命,但無論如何,項寧總是露出了今日的第一絲舒心的笑容。
項寧出得地下甬道,自然開心,以至於得意卻是忘形,他絲毫不曾生出查探四周是否危險的想法,便已抬步走出了石壁。
誰知項寧才出囚籠,便入奪命劍網,兩把長劍,帶著兩股森寒無比的劍氣分襲項寧左右兩側,甫出手便是分出生死的殺招。
項寧突遭襲擊,立即陷入生死關頭的局中,身體自然而然的生出反應,體內真氣充盈,雙肩輕震,兩手一拍,將背上的女孩甩進了甬道之內,躲開劍網的籠罩。寒暖交織的真氣立時由丹田而上,腰間的軍刺,發出有若尖嘯的破空聲,往突施暗襲的敵人劃去。
那襲擊的兩人怎想得到他的反應如此犀利快捷,更要命的是這人的奇門兵器雖是短小,但其上迅捷無比的尖銳氣勁和對方身上突然出現罩上兩人的凜冽殺氣,教人迎上時立感心生寒意,氣脈呼吸不暢。
當迎麵進擊的兩人至少分出四成功力去抵抗項寧那令人窒息的恐怖壓力之時,項寧的軍刺已劃破劍網,刺擊在右方那人吃不住勢子而由進擊改為封擋的劍脊之上。
“當!”一聲清響過後,那人慘叫一聲,竟連人帶劍被項寧擊得翻跌向後麵去。項寧亦給此人不弱的反震之力弄得手腕發麻,但猛一提氣,麻痛立消。
這時他仍未看到那人的真身,但他的眼、耳、鼻等感官,均變得無比通靈,甚至連皮膚都可清楚感到因對方行動而生出的氣流變異。此時雖因功力尚淺,不能有如“目睹”,但已輕輕鬆鬆的把握到對方的招式和動作。
一個回合之下便擊退了右方攻擊的那人,剩下一人顯然有些吃驚,但顯然不肯輕易放棄,身形微微一滯,便已加速向目標撲來。
項寧想也不想,絲毫不躲不閃,腳踏太極奇步,身法如電,衝入對方劍網之內,軍刺雖短,但也勝在更快和攻擊詭異犀利。
這處所在雖然從未曾開過,但卻極為重要,能夠被派來守住石壁的,都是秘境之內的好手,人人身手不凡。但偏是這石壁百年未曾開啟,這有生來所見第一遭開啟便出現了一個勇不可擋的人物,一個照麵便將同伴擊傷。
項寧是飽經生死,哪容敵人喘息,軍刺左挑右劃,次次與對方長劍硬碰,性起之時,暴喝一聲,軍刺加速猛進,全力刺在左方那人長劍之上,僅離劍柄三分之處。
那人橫劍擋格,隻覺對方力道無窮,小小的軍刺卻如同重錘一般,又被對方一冷一熱的勁氣侵入體內,難受至極,悶哼一聲,已給項寧一擊逼退。
那人顯然比自己的同伴要強些,於飄退之時便竭力運勁驅散侵入體內的異氣,很快穩住了身形,更有餘力扶起自己不濟的同伴。
“你是誰?你是怎麼進來的?你闖進這裏究竟有什麼目的?”滿臉戒備之色的冷目青年扶起同伴之後,橫劍胸前一連冷聲問了三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