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的千夫長曾經上過戰場,親身麵對過楚國人的勇武強悍,對於同伴想當然的想法自然是有些不屑一顧,隻不過礙於對方的麵子,而不曾表露出絲毫來,當下隻好轉移話題。“你說,楚國人會躲到哪裏去呢?竟然讓軍團長大人和強悍的青年近衛軍的勇士都找不到他們的蹤跡。”
“那群膽小鬼,大羅斯的勇士在四處搜尋他們,肯定是在雪地上找了個洞鑽了進去,怕是不敢出來了。”年輕人笑著嘲笑著那些打心眼裏就看不起的楚國人。
“你說,他們會不會跑到我們羅斯的土地上來,才找不到他們。”高大的千夫長忽然莫名其妙的生出了一股不祥的預感,他一向對自己的直覺深信不疑,因為他的直覺曾經數次讓他從死亡的邊緣拉回來。
楚國人在羅斯的軍神的眼皮子底下消失無蹤,這些日子從無出現過,他忽然冒出了一個想法:那支楚國人的軍隊會不會逃入了羅斯的土地,隱藏了起來,隨時等待著給羅斯人致命的一擊。
越想越是有這個可能,語氣也變得開始慎重,“我看我們還是當心些好,楚國人如果潛入進來偷襲我們,糧草輜重丟失,後果將會不堪設想。”
“那些膽小鬼,怎麼會有膽子到我們大羅斯公國的領土上來,就算他們來了,在大羅斯的勇士麵前,也會被碾成碎末。”較為瘦弱年輕的千夫長絲毫不怕,因為他認為這根本就不可能發生,就算發生了,這個因為勇武而成為千夫長的年輕人,也認為羅斯的勇士根本就不怕那些身材瘦小的漢人。
年長的軍人似乎不想與這個年輕人過多的爭執,不再說話。此時,在他傳命整個隊伍加緊戒備並且加快速度之後,卻更加顯得心事重重。國內兵力空虛,楚國人若是真的來進攻這支運輸隊,憑借這裏兩千人的新兵和赤手空拳的民夫要如何來抵擋呢?前方的後勤輜重據說已經非常的緊張,若是這些輜重糧草被毀,那後果可真的是毀滅性的。
傍晚時分,車隊堅持不懈的跋涉下,終是趕了幾十裏的路,已經能夠看到坐落於歌德城東麵的羅斯山,過了羅斯山再走兩天就能到達頓河邊上了,這也就到了羅斯頓河大營中斥候的探查範圍,按理來說也就安全了。
高大年長的千夫長方才鬆了口氣,正準備下令車隊在羅斯山中找一處避風之處紮營,忽然負責警戒的號角兵發出了示警的信號,讓他陡然一驚,趕忙轉頭看去,卻之間一隊人馬正在雪原上逶迤而來。
此時夕陽西沉,遠遠看去,對方的盔甲映射著陽光,實在是無法看清,隻能隱隱約約看到,鎧甲式樣似乎是羅斯人的式樣,應該是友軍,可這個時候,公國的軍隊要麼在東麵與楚軍對持,那麼被派到南方去抵抗匈奴人去了,怎麼會有成規模的軍隊出現在這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