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楚國人,你到底讓不讓你的人退後。”等得有些不耐煩的伊凡,再次高聲喝問道,架在沈雨彤脖子上的劍不由加了幾分力,竟是留下了一條有些淡紅的血痕。
沈雨彤麵對劍鋒加頸,竟然是毫不懼色,不知為何,心中竟然想到了眼前那個威武不凡的男子曾經唱過的一首歌曲,“君不見,漢終軍,弱冠係虜請長纓。君不見,班定遠,絕域輕騎催戰雲。男兒應是重危行,豈讓儒冠誤此生。況乃國威若累卵,羽檄爭馳無少停。棄我昔時筆,著我戰時矜。一呼同袍於十萬,高唱戰歌齊從軍……”
這一首被命名為“從軍破胡虜”的軍歌經過她清脆動聽的嗓音唱出,竟更增加了一分英氣,歌聲漸漸傳揚,感染了默默注視著這一切的楚軍士兵,不由自主的,從項寧開始,漸漸的一個一個的開始唱了起來,這一首軍歌變得洪亮,變得激昂,弘揚在這幽靜河穀中,響徹不絕。
楚軍的士氣節節高漲的同時,這歌聲竟然仿佛能夠震懾人的靈魂一般,二十餘名羅斯騎兵竟然出現了微微的混亂,而伊凡王子那張露在頭盔外的臉龐上,竟然變得更加的蒼白,漸漸顯出了驚慌之色。
在羅斯騎兵出現慌亂的這一刻,一直端坐在戰馬上沒有任何動作的項寧猛然奪過了身邊一名騎士的長槍,用力的扔了出去,長槍在內勁的催發下,如同巨大的箭矢一般向騎馬在一旁的伊凡射了過去。
伊凡王子雖然時刻提防著變故的發生,但此刻依然猝不及防,他已經來不及抵擋,當然,也抵擋不住,隻得翻身在戰馬上後仰過去,電射而至帶著恐怖殺傷力的長槍擦過他的鼻尖,射穿了他身後一名騎兵的戰甲,將士兵的身體帶離了戰馬。
“趴下。”一聲大吼從項寧的口中喊出,雖然是突起的驚變,但沈雨彤似乎是早有準備,在架在脖子上的劍因為伊凡躲避那支恐怖的長槍而不再對她有威脅,她拚盡全力跌下了戰馬。
幾乎就在沈雨彤摔下戰馬的時刻,而羅斯騎兵依然未曾從驚變中反應過來的一瞬間,被項寧悄悄的調集到前隊的數十名箭術一流的箭手,同時舉起了攻擊,瞄準了心中早已計算好的目標,羽箭射出,帶著死亡的氣息射向了二十幾名羅斯的騎兵。
在羽箭射出的同時,項寧和雲滄兩人搶先衝出,身後跟隨著十數名世家子弟,展開各自的步法迅速的跨過兩方數十步的距離。
說時遲,那時快,這一切的行動,幾乎都在同時展開,當伊凡王子躲過射來的長槍,憤怒的翻身坐起想要重新掌控住局勢的時候,一切都已經晚了,一把鋒利的陌刀出現在他的眼前,離他的咽喉要害隻有半分的距離,伊凡不敢再動。
局勢已經完全被楚軍所掌控,羅斯騎兵不是被羽箭射死,就是被項寧等人給製服住了。
原來這一切早就在項寧的籌劃之中,當項寧在與伊凡進行對話的時候,背在身後的手一直在用手勢與雲滄進行著交流,布置著這一切,而由雲滄悄悄的調動人手。當一切準備就緒之後,隻是苦於沒有尋找到機會才一直沒有發動,而沈雨彤無意中唱起了“從軍破胡虜”的軍歌,為楚軍製造了行動的機會,項寧當機立斷發動雷霆攻勢。
“你沒事吧,雨彤。”項寧將伊凡交給了其他士兵,扶起了摔倒在地上的沈雨彤,解開她身上的繩索關心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