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寧坐在房間的石床之上,臉色怪異無比,那個鈴音最後說的那幾句話他分析了無數次,最終卻得到了一個結果,那就是,在今天和那個沃金大祭司見麵的地方,那個祭台之上恐怕有什麼秘密,而且多半卻是和自己所知道的那兩招有關係的。
隻是,這麼重要的事情,鈴音也會無意間說漏嘴嗎?
還說是,這一切都是故意的
那麼她的目的又是什麼?
隻是要讓自己過去那裏麼?還是說,暗示自己過去看一下?又或者這是一個陷阱?
想到這裏,雷寧卻忍不住失笑,如果這些獸族人要對付自己的話,哪裏還需要陷阱?自己在冰封帝國身份還算然,但是在這裏,也就是一個地位高那麼一點點的俘虜罷了?
會有人會一個俘虜用什麼心機嗎?
雖然不是說沒有這種可能,但是在這種情況下,這樣的可能性畢竟還是太小了
那麼自己,要過去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嗎?
雷寧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他閉上眼睛,又猛的睜開,然後一翻身,身形就潛入了黑暗之中。
雷寧小心翼翼的貼著牆壁,在黝黑的先祖宮之中走著,當然,比之盜賊和刺客的潛行,他這種走路方式幾乎和點著火把喊我來了我來了沒什麼區別,但是這裏卻是先祖宮,除了那些神經病一樣的薩滿祭司,恐怕就沒有其他人的存在了。
他小心的避開了一隊正在巡邏的薩滿祭司,依照著腦海裏那副地圖,一點點的向著祭台所在的方向潛了過去。
好在那些薩滿祭司神經都有點不正常,這先祖宮之中卻沒有任何的光火,再加上雷寧小心翼翼的收攏了全身氣息,這一路上雖然遇到了幾個巡邏的薩滿祭司,倒是卻沒有人現雷寧的存在。
終於,似乎已經來到了祭台的門口。
雷寧看了一眼,卻忍不住皺了皺眉,隻見在道路的盡頭之處,祭台那道巨大的石門裂開了一道隻容一個人通過的通道,在門的兩側,卻分別站著一個薩滿祭司,他們的身邊點著昏暗的火把,把道路染上了一片昏黃。
先祖宮之中沒有風,但是那兩隻火把卻不斷的搖晃著,那兩個薩滿祭司如同兩尊雕像一般,站在那裏一動不動的。
一切似乎正常無比。
雷寧歎了一口氣,在自己的儲物戒指裏麵摸索了片刻,最終還是放棄了,他身上雖然還有一點虛弱之霧,隻要隨便用一點,這兩個人應該就能處理,但是就怕他們這些薩滿祭司還有換班的,等下其他人來了之後隻要看上一眼,恐怕就知道祭台裏麵出了變故,自己這次的目的不明,雖然隻是想來看看那個祭台到底會有什麼,可是也不能冒著風險。
又考慮了片刻,雷寧微微歎了一口氣,他隨手抹幹淨了手心因為緊張而冒出的汗珠,在原地輕輕一躍,然後順著身邊的石柱無聲無息的向著先祖宮的頂部攀了上去。
雷寧心中緊張,手裏的度卻放快,好在這石柱上麵還有一些雕刻物可以借力,雷寧抓著他們倒也不至於跌下去,好不容易到了先祖宮的頂端,此刻距離地麵卻隻有十來米遠,不過雷寧倒也沒有估計錯誤,這先祖宮的頂端果然刻著這種雕像,雖然都奇形怪狀的,但是隻要抓著它們,自己或許就能從這個頂端爬進祭台的那個房間。
雷寧艱難的抓著宮頂的雕像,這些雕刻物的痕跡雖然深,但是靠著兩手的力氣支撐著一個人的身體卻也不容易,雷寧的體力不是強項,唯有稍微運轉一點魔力出來使用,隻是這魔力的量卻十分的微妙,太少了就沒辦法固定住雷寧的身子,但是太多的話,下麵那兩個薩滿祭司卻也一定可以察覺。
雷寧小心翼翼的分出幾分精神力包裹著那一點魔法,使得那些薩滿祭司無法感應,這種複雜的行為在一瞬間同時完成,可見雷寧的精神力已經何等的細密。
雙手扣著宮頂的雕刻物之間細小的裂痕,身形一點點的向前移動,同時還要注意那些年久失修的雕刻物不會因為被自己損壞而出聲音。雷寧不時低頭看一眼底下的那兩個薩滿祭司,心中狂跳,這個期間,如果地下的那兩個薩滿祭司其中的一個抬頭看一眼的話,自己恐怕就會馬上暴露了。
要知道,在黑暗的先祖宮之中,就算是自己手上那兩點因為魔法燃燒而出的光芒再微弱,恐怕也會第一時間被人現,畢竟就算薩滿祭司都是神經病,但是卻也不是瞎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