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斷電話之後,任憑安晴怎麼問,又叫又喊的,都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又過了不知道多久的時間,天已經漸漸黑下來。外邊又傳來了汽車的熄火聲,白天離開的那兩個黑衣服的又回來了,把手裏的吃的,扔給他們。然後鎖了門。他們給安晴和依依鬆了綁。他們三個把吃的遞給她們,安晴使勁的把飯扔在男人臉上,拉著依依瘋了似的往外跑。
“胳膊終究是拗不過大腿的”中國的這句俗語,真是總結的生動精湛啊。安晴要衝出去的願望和動作都是徒勞的。她奮鬥了很久,直到自己筋疲力盡。綁匪猜到了一鬆綁,安晴就會鬧一樣,他們還多備了兩份飯,嗬嗬,真是天大的笑話了。
安晴安靜下來,她看著依依的臉,突然哭起來,嗚咽著說:“對不起,把你牽涉進來。”
依依哭著一個勁的搖頭,三個大男人像看瓊瑤戲似的,心煩的很。等她們哭完了,安晴拿起飯遞給依依,勸著說:“依依,吃吧。”她的眼睛裏有很多含義,不知道依依能在那一刻體會到幾重,無論體會到幾重都好,現在的依依又能依靠誰那?隻有她和安晴相依為命了。
吃完了飯,雙方就相安無事了,綁匪完成了上麵的任務,安晴填飽了肚子。綁匪重新綁好安晴和依依,並且讓她們兩個相隔一段距離。有人開始重重的敲門。黑衣服的很警惕,兩個人圍在門邊上,從後邊掏出了一把槍。安晴覺得這些人更危險了。另一個黑衣服的去應門:“誰?”
“顧老板來了。”
安晴看見三個人鬆懈下來,打開了門,又進來了幾個黑衣服的。依依看到安晴臉上的表情凝重了起來,她應該是猜到了是誰綁架了她,她的臉有些因為抽搐而變得扭曲,似乎還有些恐懼。
這天的晚上,經醫生囑咐,劉俊升出了院,小a好人做到底來醫院接他。他們去小酒館吃了些東西,喝了些酒,照樣是小a拿的錢,劉俊升佘著。於是小a就成為了劉俊升目前為止最大的債主了。劉俊升還是囂張跋扈的,印證了那句“欠錢的是大爺”的話。小a倒是也不在乎。她覺得劉俊升不是一個壞人,至少他不具備邪惡的眼神,隻是自命不凡的。
回到家裏,劉俊升和小a成了鄰居,劉俊升還來不及出去找個工作,還給小a看護費,他們用了一天的時間,把房子最後的工程完成了,小a在小本上又記了一筆。
當天晚上在寒冷冬季卻溫暖的房間裏,火鍋又成了這晚餐的主角,那些沸騰的麻辣湯底和它蒸騰的氣體像霧一樣的籠罩著他們,他們吃的很開心,劉俊升難得的笑著,小a感覺那些像是幻覺。
第二天,劉俊升暗想著,他受到這樣的款待之後,應該是好好發奮的時候了。他要和他的父親宋金磚展開一番怎麼樣的較量,無論在金錢上還是在權利上。他不能確定自己要多久才能趕得上一把年紀的宋金磚,那要奮鬥多少年那?在那些霧氣一般升騰的環境中,他看著“恩人”小a,她像想象中的難纏,隻不過這種“難纏”不是為了得到愛情,僅僅是善良。劉俊升都看在眼裏了,他從心裏感激,隻不過他沒法放下架子。
小a有種從未有過的成就感,她開始得意忘形了,沒有喝酒的她,就像是喝醉了一樣,原本就不是淑女的小a,這下子更張揚了,說話粗聲粗氣的,和劉俊升勾肩搭背的。邊夾著羊肉邊拍打著劉俊升的肩膀說:“我現在是你的債主了,你多吃點,把身體養好之後,給我掙錢回來。”這種行為讓劉俊升感到小a就像是妓院裏的老鴇子。
小a抓起電話來,撥通了依依的號碼,她太自豪,準備等電話一接通,就直接彙報她的成績。然而,顯然讓小a失望了。她自然沒有辦法彙報給依依,依依還被人捆綁著,失去自由。
劉俊升看著小a愣神了,就把臉湊過來,“大嬸兒,給誰打電話啊,男朋友?”
“吃。”小a使勁的說了一句,粗心的把電話未接通的事情拋到九霄雲外了。
跟在那些黑衣人後邊的被稱為“顧老板”的人,自然就是綁架的幕後黑手了。走進來的時候,那人中等身材,很瘦弱,帶著黑色的鴨舌帽,看不見臉。依依猜測她的身份和目的時身邊的安晴驚呼出來“顧佳旭?”
那人聽見,摘下頭上的帽子,她的頭發很短,看起來很中性,依依分不出她是男是女。她對著安晴狡黠地笑笑,說了一句“好久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