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說什麼?”嚴詠潔忽然間看到老人黑色忍者衣的胸前繡著一朵櫻花,一朵含苞欲放的櫻花,和安美子在美容院櫃子裏留下的櫻花一模一樣。
“安美子是個不幸的孩子!”老人忍不住又長長歎了一口氣。
“你究竟是什麼人,怎麼會知道我們,這所發生的一切又是怎麼一回事?”嚴詠潔終於放下了拳頭,她相信眼前這個老人沒有惡意,而且這老人似乎也知道一切,可以解答她心中許多疑問。
“森口秀吉來告訴過我安美子的死訊,也說了關於你們的事情。”老人沒有等嚴詠潔再發問,便一口氣繼續說道:“深口秀吉的父親深口廣田是我的戰友,我們曾經一起入伍,參加了入侵中國的戰爭。戰爭失敗後,我和廣田都回到了日本,這個時候廣田卻收到了蒼野的來信,要他協助石井大尉完成一個計劃。當時廣田又找到了我,因為他知道我是伊賀忍者的傳人,希望我能利用忍者的力量幫助他們。但是我沒有想到我和廣田所做的一切竟然害死了他的兩個孫子和我的孫女,一切都是報應!”
“你們究竟協助石井大尉做了些什麼?死亡
塔羅牌裏究竟隱藏了什麼秘密?”嚴詠潔凝神貫注地看著老人,等著他的答案。
“石井大尉他……”老人剛剛開口,可他身後的牆板突然轉動了一百八十度,從後麵衝出一個紫衣人,緊接著一把長刀直刺老人的胸膛。嚴詠潔想要救援卻晚了一步,當她抱住老人的時候,長刀已經穿透了老人的胸膛。
“這……這是……安美子的日記……”老人用盡最後一點力氣從懷裏掏出一本粉色的筆記本塞到嚴詠潔的手中,就斷了氣。
“這個老家夥,我早就該殺了他!”紫衣忍者擦幹淨手中的長刀,他知道嚴詠潔不懂日語,特地用中文冷血地說道。
“又是你!你究竟是誰?”嚴詠潔認出這個紫衣人正是在地獄穀偷襲他們的那個家夥。
“我就是黑井宏光,伊賀忍者流的現任首領!而這一次,你休想活著離開這裏!”紫衣忍者毫不隱瞞自己的身份,在他心裏嚴詠潔是絕對無法活著離開這裏的。
“你死定了!”嚴詠潔把手中筆記本放進口袋,然後慢慢地站起來,一雙眼睛死死地盯住眼前的黑井宏光。
“八格!”黑井宏光大喝一聲,手中長刀化作層層刀光,罩向嚴詠潔。
嚴詠潔在北海道與黑井一戰,深知對方的身手尚在森口秀吉之上,眼看刀勢凶猛,他不敢大意,立刻展開拳法破開刀影,直取紫衣忍者。
黑井宏光也沒有想到嚴詠潔的一雙拳頭竟然如此強橫,在刀影之中進退自如,全然不懼。
嚴詠潔嘴上雖然說得厲害,但她知道自己在這裏久戰下去,一旦其他的忍者趕來助陣,恐怕死的不是這黑井宏光而是自己,而且這次來已經收獲不少,竟然誤打誤撞解開了安美子留下的櫻花之謎,所以她早就想好一旦有機會就逃之夭夭。
而這個機會很快就來臨了,嚴詠潔抓住黑井宏光的一個破綻,以拳化掌,拍向他的腰間。黑井宏光無奈之下隻有收回攻勢橫刀切向嚴詠潔的手腕,逼她撤掌。
然而嚴詠潔卻早已經主動撤掌,飛身而起,由上至下一腳壓向黑井宏光胸前的長刀。黑井宏光雙手握刀,全力擋開嚴詠潔這一腳。黑井宏光的這一擋,正是嚴詠潔需要的,她借著這一擋之力,騰空而起,衝破屋頂,幾個彈跳,落在地上,向外飛奔而去。
屋外隱伏的忍者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搞得措手不及,等到回過神來,嚴詠潔早已經在百米之外。
黑井宏光哪裏容得嚴詠潔就如此逃走,立刻帶著一群忍者如流星趕月般追擊而至。嚴詠潔片刻也不敢停留,不斷變化身法躲避後麵忍者射來的飛鏢。然而這樣卻減慢了奔跑的速度,眼看伊賀流的忍者們就要追了上來。就在這個時候,遠處竟然傳來了警車的警笛聲。
“撤!”黑井宏光停下步伐,不敢再繼續追擊。
嚴詠潔終於緩過一口氣來。
原來周瞳眼看著嚴詠潔一人犯險,自己又動彈不得,隻好大喊大叫,把旅店的老板娘,那位媽媽桑喊了過來。這位媽媽桑眼見情況不對,立刻報了警,沒想到居然真為嚴詠潔解了圍。
嚴詠潔回到旅館,也不理會周瞳的一臉驚訝,解了他的穴道後,便立刻帶著警方再返回竹林。然而令她也沒有想到的是,不過幾個時辰,那一群建築物竟然全都不翼而飛,隻剩下一片空曠的草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