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黃立行幾人遊過來,岸這邊早已被守候多時的太守林成晚安撫疏散,並是在信塔上發現了一名昏迷的信兵。從意如大喊到意如落水不到一分鍾的時間,林成晚他們還沒有搞清什麼狀況,他們隻見一支箭從身後而過,沒入意如的肩膀,等到他們追去的時候,沒有發現什麼蹤跡。
當所有人再回到齊濟身邊的時候,都感覺到了很強大的壓力!“封鎖南門!任何有武力的人皆不可放過!”齊濟抱起意如,陰沉地下達命令,嘴角邊,還慘留著黑血。
“王爺,這樣的話,會造成民眾恐慌的,況且此時敵人應該已經逃走了,”宋芳華勸道,雖然王爺很好地運用了百姓的仇敵情緒,眼下這麼做,無疑會前功盡棄。
“不作為的話,百姓會更害怕,外敵則以為我們任人可欺,成晚!”
“卑職在!”
“這件事,是你的職責!”
“是!”
齊濟將意如抱上馬,和幾天前黃立行撿到燕嫣的時候是一個境況。
當齊濟抱著昏迷的意如進府的時候,一直清靜的王府竟也嘈雜了起來,在佛堂的安王妃聽到意如受傷亦是震驚不已,在趙嬸的攙扶下,亦前來探望。
黃立行在齊濟灼熱的注視下,仍是很淡定,把了許久的脈才開口道:“照脈象看,藺小姐體內毒已清盡,無性命之憂,但是……”
“怎麼?”齊濟著急的問。
“她肩上的箭傷是在肩胛骨處而且是透肩而過,左肩很可能會廢掉啊,”黃立行憂慮地說。
“阿彌陀佛!”安王妃,閉眼念了聲佛。
“是嗎?”許久,齊濟擠出了兩個字。
安王妃和黃立行走的時候,齊濟好像知道好像又不清楚,他一直在想他該如何向她解釋她身體的事。所以,當林成晚在門外求見的時候,他放在意如臉頰上的手才倏地收了回來,“到竹意苑等我!”齊濟起身離開床沿,被於身後的手指尖還殘留著觸感,燙的手指尖麻麻的,就像,齊濟此時的心思。
“說一說吧,”竹意苑的書房內,齊濟仍是一身白衣,要是往常林成晚定會先與其談笑一番的,隻是今日才發覺一向豪爽灑脫的禮王爺氣場原來是那麼的壓抑。就是現在,林成晚依然感覺到了王爺身上傳來的不爽。
“回稟王爺,果然如王爺所料,城中多處有擾亂人心者,幸早與各個亭長打過招呼,已將這些人抓獲,據這些人所供述,他們是遊走於周邊國家的商販,共同之處是於一年前他們皆為北羌平王大公子獲達收買,盡管有軍隊監察,他們約好將錢糧信息埋於貨物內,但他們說這是他們首次得到任務。”
“獲達?”齊濟在計算著什麼,“如此,就給他回個信吧。”
“王爺的意思是將計就計?”
“知道怎麼做麼?”
“知道知道,”林成晚覺得王爺今晚陰陽怪氣的,不過以他對王爺的了解,這絕對不正常啊。
“那下午的事如何了?”
“未發現可疑武者,”林成晚看著齊濟見見暗下來的臉色膽戰心驚地彙報著,“那名新信兵已醒過來,卻根本不知發生了什麼,在站崗期間沒有發現什麼異常,”一無是處啊,林成晚緊了緊腰背,等待著暴風雨的來臨。
“如此狡猾嗎?還說本就是城裏的人?亦或者城中有他們的人?那他們是誰呢?”結果,齊濟卻進入了齊式思考,“還有其他的事嗎?”
“那個……藺小姐怎麼樣了?”他今天才知道那個姑娘就是這些天傳的沸沸揚揚的禮王爺傳說中的紅顏知己,都說百聞不如一見呐,可是……當時他沒怎麼看她長什麼樣,後來王爺上岸後藺小姐就一直被按在了王爺的懷裏,待自己醒悟過來,已是沒有機會了,也不知是否像城裏千金小姐們說的……嗯……是個長得像顆包菜的野蠻女?可憐的意如卻是不知她竟是以此種方式此種形象占據了北城少女的心呐。
“怎麼?”齊濟的眼角微抬,神情莫名。
“是卑職辦事不利,讓藺小姐受了傷,”愧疚是有的,若不是她,受傷的會是誰又或者……林成晚不敢再往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