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皇家的悲劇冠禮(1 / 2)

朝陽下,春風裏,一座典雅精致的酒樓中,因還未到午時,此時隻稀稀落落的坐著三三兩兩的客人。

這時,於宮中方向傳來“咚—咚—”沉厚而悠揚遠的鍾聲,“唉——今兒個是禮王爺行冠禮的日子,”客人甲拈者手中酒杯歎道。“冠禮?那是吉事啊,劉兄看起來怎麼憂慮甚深呐,”客人乙好奇道。“元兄,你初來乍到,卻不知道這皇家子弟的冠禮……”客人甲斷了音,“……罷了罷了,皇家之事,我一低賤的商人如何講得,來來來,我們再說說這米酒……。”

到底是為什麼讓尋常的百姓對皇室的成人之禮如此堪憂呢?眼下的大齊國已經到了第三代,自建國以來,幾代皇帝實行休養生息的政策,齊國百姓算是過的上安居樂業的生活了,如此,皇權自也得到了擁戴。大齊國的國土與周邊國家相比不小,且農作物易生長,文化底蘊強,政權賢明,似乎一切都預示著長治久安。但近幾年皇家發生的事卻讓人隱隱不安,正是和這冠禮有關。

齊涇,皇長子,與三年前,在滿雙十第二日因舊疾發作,藥石罔效而辭世;齊淮,皇家老二,與兩年前冠禮前一日墜馬,幸搶救及時保住一命,雙腿卻是廢了。而今天,是皇三子齊濟的冠禮之日,剛從北疆歸來不久的禮王爺。

“令月吉日,始加元服,棄爾幼字,順而成德。壽考惟祺,介爾景福……吉月令辰,乃申爾服,敬爾威儀,淑慎爾德。眉壽萬年,永受胡福……以歲之正,以月之令。鹹加爾服。兄弟具在,以成厥德,黃老無疆,受天之慶。”在讚者的祝詞下,身著深色冠服的齊濟正長揖於列祖列宗的牌位前,一切顯得有序而莊嚴。

宗祠之外,滿朝文武亦是手執象牙牌腰身微沉,稍顯肅穆。站於百官之首的後相宋清遠,一貫平靜斂容的麵目下隱隱有些許動容,“蓮兒,濟兒已經成人了。乖女兒,爹對不住你……”

在此刻記起蓮貴妃的並非隻有宋父,端坐主位的齊昭帝看著與她有著一樣眉眼的三兒,情緒有些莫明。

但總歸說禮王爺的冠禮儀式順利結束,至於能否打破流言,也隻能且行且看了。

翌日,齊昭王帝將齊濟招到了宣議殿(皇帝批閱奏折議事之地),“濟兒啊,”齊昭帝儼然透出了屬於一位父親的慈愛,但卻有著深深的隱憂。

“兒臣在,”渾厚的聲音中有著爽朗。

“如今你也已成人,兩年前,你自請去北疆,卻是把婚事耽擱了,怎樣,如今可有意中人?”

“這……未曾,”莫非父皇要指婚?齊濟默默滴汗。

“哦?宣藺將軍。”齊昭帝側身吩咐,不多會,隻見一身深色朝服的中年清瘦男孑踏入,“拜見皇上!”

“藺愛卿,平身。”不等藺廉站定,就聽齊昭帝溫和地道,“藺愛卿,愛女意如怕是也已經十八了吧?”

齊濟眼皮跳了跳,這在自家兒子麵前問起別家閨女是為哪般?

“是,”

“那可婚配否?”

“回稟皇上,尚未婚配。”

“哦?那濟兒也是剛剛成人未有意中人,藺卿,將你的愛女許於濟兒,沒有意見吧。”

不等藺廉回應,齊濟急道,“父皇……”

齊昭帝伸手製止齊濟,“濟兒怎如此無禮,我在與你嶽父商量,休要插話。”

都“嶽父”了,還叫商量?齊濟嘀咕道。

卻在此時,“兵部李稀聲求見皇上!”一道高昂急促的聲音銜接了這場對話。

“宣!”

“啟稟皇上,北疆急報!”兵部尚書李稀聲雙膝跪於地,雙手捧一奏折於頭上,

“呈上來,”婚事的議程暫被停止,齊濟籲了一口氣。

但想不到,齊昭帝看著急報,手卻劇烈的顫抖起來,齊濟看著心裏隱隱不安。這時,齊昭帝開了口:“藺卿,此事就這麼定下了。”

“是,那卑職先退下了。”

“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