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和黨中統情報局,聽過嗎?”燕舞把飛刀在掌心抖出了一片刀花,眨眼間,飛刀便消失在了她的手中,像魔術一樣神奇。
百戰堂不信地道:“就你這樣的,還共和黨呢,老子還是川軍呢!”
燕舞眼睛一眯,嘴角蕩出不懷好意的笑,百戰堂心知不妙,趕緊服軟道:“哎哎哎!別玩刀啊,大美人,你啷個不識逗呢!”
燕舞收起笑容,目光一冷,返身向百戰堂掃出一腿,身手敏捷,訓練有素,硬是把他踢得重心不穩,歪著脖子坐在了地上。
“來,逗我啊!”
燕舞伸出一條秀腿搭在了百戰堂的肩上,伸手撩起了一截旗袍,露出一整條光滑白皙的美腿出來,瑩白如玉。
百戰堂猛地一窒,兩管鼻血倏地流出,隻見燕舞滿麵媚笑地道:“你還想逗我呢,來呀,逗我呀,誰逗誰呀!瞧你那小臉!”
“碰見鬼了啊,女鬼啊!”百戰堂吸了吸鼻血,在心裏默默地想著。
北津城胭脂樓。
鶯歌推了推快要睡著的湯兆恩,撒嬌道:“司令,北津城是不是要守不住了!”
湯兆恩翻了身,睡意闌珊道:“你聽誰說的,竟操那些沒用的心!”
鶯歌從床上坐起來,哀歎道:“如果共軍打進城來,姐妹們可怎麼辦啊!”
湯兆恩打了個哈欠道:“共軍想進城?下輩子吧,我湯兆恩守的城,沒有幾十萬人馬別想打進來!”
鶯歌依舊愁眉不展道:“我可聽李師長說了,指揮這支共軍的可是個厲害的人物!”
湯兆恩下意識摸了摸腿上傷疤,隱隱有不快之意,可對上了鶯歌的愁容,他又不忍嗬斥,柔了聲音寬慰道:“睡覺吧,就算是為了你們,我也會守好北津城的,況且,董青城的三十萬大軍已經開拔,我北津城固若金湯,你還有什麼好擔心的!”
鶯歌輕輕伏在湯兆恩的胸前,卻怎麼也睡不著,她從未遇到過像他這樣的軍人,雖然在外人看來,湯兆恩的名聲並不怎麼好聽,當了城防司令還不忘開著大寨。
但他卻是鶯歌見過最有情有義的男人,人家當官都是為了升官發財,可湯兆恩不一樣,他當兵打仗不是為了保護一方百姓,十數年如一日,他寧願冒著鐵一樣的軍紀,也要守護一個小小的胭脂樓,守護著被亂世垂棄的風塵女子,試問天下間諸侯群起,又有幾人能做到這般?
起身,披了衣服,鶯歌輕手輕腳地下了床,回頭望見湯兆恩毫不設防的睡容,她暗自幽歎一聲,輕輕帶上了房門,很快便到了另一間閨房,取出最新的美軍短波電台,手法熟練地開始向城外發報。
城外獨立軍營地,軒上將剛剛收到的兩封電報,一封是來自滄州的,另一封是來自北津城內,兩份電報皆證實了川軍已經參戰,正向北津城這邊馳援。
軒上將深知北津城城防的堅固,就在幾個月前,他還曾依托此城擋住了上官長虹六十萬大軍的圍攻,如今再奪堅城,強攻的話絕難得手,除非用榴彈炮的遠程優勢,進行無差別轟炸,可那樣的話,不要說北津城難為瓦全,就連城中百姓也會一起遭殃,得不償失。
“秦副官,給我找一套風衣來!”軒上將脫下了軍裝外套,準備夜潛北津城。
秦武接過他遞來的軍裝,不讚成地道:“司令,你是全軍統帥,這麼危險事情交由我們去做就好,怎能讓你輕易涉險!”
軒上將想起了廣粵的舊日時光,堅持道:“我和湯兆恩也算不打不相識,北津城對我而言更是有著特殊的意義,隻要尚存一線希望,我不想毀掉這座城!”
秦武心知勸他不住,就取來了一件風衣,提醒道:“北津城戒備森嚴,凶險萬分,隻怕你還未靠近司令部就已暴露,還是讓中統的人提供一些情報吧!”
軒上將穿戴好風衣呢帽,微微笑道:“有湯兆恩的地方必有胭脂樓,有胭脂樓的地方必有湯兆恩,此事我也沒有萬全的把握,如果天明前我沒能回來,你就轟平北津城,然後取道保定!”
“是!”秦武極不情願的應了一聲,此刻在軒上將身上竟看到了大小姐的影子,偏執又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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