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費解道:“為什麼啊,頭兒?”
威廉斯派克自作聰明道:“不踩平整了地上會有痕跡,被敵人發現不白忙活了?”
士兵傻缺地崇拜道:“頭兒就是頭兒啊,真有經驗!”
聽完威廉斯派克的陳述後,沐李默默語無兩行淚,軒上將什麼也沒說,直接開車走了.......
大同,中央軍誓師大會,三個戰役集團軍師級以上將領坐滿了會議室,這次會議由雷震親自主持,其中軍長三人,師長三十人,另有蘇俄軍事首席顧問一名,晉綏軍司令蕭遠山,軍長張楚旁聽。
“諸位都是軍校班科出身,是經過革命洗禮的精英指揮官,依諸位的戰場感受,你們覺得共軍這回主動放棄外圍防區,是潰退還是有序轉移?”
雷震背對著眾人,頷首盯著牆壁上的軍事地形圖,有心想考考部將們有什麼真知拙見,從戰略利益來看,不管誰打下了綏遠,對中央政府都是百利而無害的,怕就怕無人願戰,導致久戰無功,如果雙方兵力消耗太嚴重,還有被其他軍閥坐收漁翁的可能。
為此,他這次特意請來了蕭遠山旁聽會議,其一是展示中央軍軍威,其二是希望能動搖蕭遠山的避戰之心,好讓他重新決定要不要參加西討。
“能在十天內完成轉移,把外圍防區的十萬人後退了五十公裏,應該不是潰退,但也是心虛膽卻,完全沒有與我軍決戰的鬥誌!”
說話的這人名為狄戎,中央軍校一期三班畢業學員,北伐後剛剛晉升軍長一職,原粵係嫡係出身,也曾受炮擊總統府事件牽連,後在北伐中多有建樹,得到雷震重用。
雷震點了點頭,含笑對程大海道:“程軍長,你來說說!”
“司令,我也認為共軍是做了充分準備才撤退的,我不久前剛在那裏與之分兵對戰,隻怕片區域現在已經布滿地雷,共軍此舉意在拖延我軍進軍速度,我認為應當派工兵掃除地雷陣,既能保證我軍按原定計劃推進,又可減少不必要的傷亡!”
說話的這人正是程大海,剛剛調任第三集團軍任軍長,他原來的十六師已經撤銷番號,這支新的部隊雖然手生,但也是主力之軍。
雷震不說好,也不說不好,但他嘴角帶笑分明就是滿意,轉身對另一名軍官道:“上官侄兒,你怎麼看?”
“共軍的五星上將,統戰司令官於宇軒,此人我曾與他交過手,善於審時度勢,尤其擅長奇軍突至,我在此人身上看不出任何弱點,有鑒於此,我認為我軍必須長驅直上,直入綏遠,與之死磕硬拚,消滅共軍大患,繼而抽兵南下,協助兩湖剿滅餘亂,如此一氣嗬成方能徹底戡亂!”
上官夕照此次是臨時調任,是被雷震從中央軍副司令上官長虹的第四集團軍借來的,以作助陣之用,比起前兩位軍長,這位武狀元的看法卻是從戰略角度出發,戰略返璞歸真,倒是更加穩妥一些。
雷震朗聲一笑,顯然大是滿意,動員道:“很好,鬥誌正灼啊,我看此役之勝,三位不隻是力取,而是氣勝,盛氣淩人的一擊,我三個集團軍蓄勢待發,必將一戰功成!”
蘇俄顧問弗拉基米爾維奇聽完翻譯官的翻譯,首先鼓起了掌,悄悄對翻譯官耳語了幾句,翻譯官如實翻譯道:“弗拉基米爾維奇將軍說,這是他聽過最精彩的作戰方案!”
雷震深意明顯地看向蕭遠山,慫恿道:“蕭司令,我三十萬精銳決戰在即,兩月內必可結束綏遠戰事,若貴軍能聯手伐共,則可事半功倍呀!”
蕭遠山也跟著鼓起了掌,心裏卻在暗罵:“雷震你個老狐狸,真當我不知道中央政府現在已是焦頭爛額,都這時候了還給我灌迷魂湯,我倒要看看你們中央軍能逞強到幾時!”
但嘴上卻笑咪咪地道:“我晉綏軍兩仗連敗,精銳盡失,實在是有心無力了,蕭某就預祝各位馬到功成吧!”
雷震有些詫異,此話從蕭遠山的口中說出,就好像瘋子在人前大談冷靜,跟他平時的行事風格截然相反,難不成這一向勇打勇殺的蕭遠山,也被共和黨嚇破了膽?
“既是如此,我也不勉強蕭司令了,但晉綏軍兄弟對山河統一做出的貢獻,我中央軍是不會忘記的!”雷震仍留了一絲餘地,對西討綏遠,他自己也沒有萬全的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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