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不怕,你們怕什麼!”上官長虹怒斥著部將,眾人再不敢勸,紛紛立在一旁。
轟轟轟轟轟。。。。
密集的炮彈帶著呼嘯聲落在了拚刺的人群中,劉峰一聲呼喊“保護副司令”,飛身將於宇軒撲倒在地,兩人順勢一滾,滑進了宣軍的戰壕裏。
就近的幾名特務營士兵全都撲了過去,像疊羅漢一樣用身體護住了他們的軍長和副司令,免於炮彈威脅到兩人的生命。
第一輪炮擊很快過去了,幸存的宣軍士兵還有些發懵,炮彈飛來的方向明明是在自己的後方,難道炮兵不知道會傷到自己人嗎?
於宇軒和劉峰從死人堆裏爬出,六名特務營士兵全部犧牲,於宇軒抬起手腕,一槍打死了偷襲劉峰的敵人,對劉峰道:“一會還有第二輪炮擊,我們已經成功吸引宣軍主力,必須在包圍圈縮緊之前突出去,明白嗎!”
“是!明白!”
劉峰跌跌撞撞地爬起,左拚右殺,找到了被炸暈的司號員,用力括了兩巴掌,對清醒的司號員道:“吹衝鋒號,組織兵力重新衝鋒!”
一聲嘹亮的號角,散了的關北軍將士再度凝聚起來,奮身衝向了下一個機槍工事,那一排排的子彈激射而出,瞬間就有十幾個士兵倒下,後麵的仍悍不畏死。
宛轉千回的京劇唱腔從唱機上悠悠傳出,一縷縷灰土從棚頂落下,上官長虹從牆上取下一把前清武官的佩劍,那是他父親上官震遠將軍的遺物,此劍曾斬下敵將數十首級,劍鋒已有豁口,卻依舊鋒利。
“司令,快,快隱蔽!”警衛搖晃著衝了進來。
“出去!”上官長虹頭不回地道。
“是!”警衛跑出去後,上官長虹撇開了拐杖,一把抖落劍鞘,長劍發出一聲輕吟,在他手中抖出萬千光影,連行數步,竟不見蹣跚之態,在一閃一閃的炮光中揮劍自舞。
陣地前,劉峰抬腿踹倒一名敵人,手握著輕機槍對其連開兩槍,疾跑幾步,一梭子子彈下去,最後麵的宣軍士兵趴下一地。
於宇軒早已打光了槍中子彈,手中軍刀倒握,但凡他所經之處,宣軍士兵無不鮮血飄灑,這一路殺來,他渾身浴血,讓敵人為之膽寒。
二十三師師長看得腿都軟了,扶著半截土坯牆對同樣腿軟的士兵下令道:“上!違抗者格殺勿論!”
於宇軒接連閃過了幾個阻攔的敵人,疾衝到敵軍師長身後,一刀刺穿脖頸,反手一剔,手法利落地將人頭割下,舉至胸前,高聲道:“我乃關北軍副司令於宇軒,誰敢阻我!”
敵軍師長一死,原本處於上風的二十三師立刻作鳥獸散,宣軍士兵被這一幕駭得連槍都忘記了開,轉身就跑,一個一個的,比見了鬼還跑得快。
參謀長朱義封率一眾軍官親自壓陣,全都衝進了兩軍戰團,身後就是他們的最高指揮部,舍生也要守住。
於宇軒後麵就是數十萬圍追大軍,拚死也要突破,雙方都在拚著最後一股勁,勝利隻屬於堅持到最後的人。
“誰能攔下此人賞大洋一萬,生死不論,官升三級!朱義封望著殺得最猛的關北軍副司令,對身邊警衛許以厚賞。
警衛們頓時爭先恐後地朝於宇軒衝去,他們剛跑到一半就聽見一聲暴吼:“炮兵總指揮前來支援,誰敢傷我關北軍副司令!”
緊接著,一個龐然大物橫阻而至,警衛們當即便被豹丹丹那駭人的身影攔了下來,隻見她掄著手的中炮筒,赫赫生風,活脫脫一副戰神摸樣,對著最前麵的警衛當頭砸下。
那警衛也算生得五大三粗,僅比豹丹丹矮了兩頭,他連忙舉槍去擋,幾點火星閃過,他手中的槍竟被生生砸出一個彎來,他也被巨力震得倒在了地上,口中還吐著白沫。
另外幾個警衛見狀,麵色不由驚得一呆,等他們反應過來時,一個大腿般粗細的炮筒已經向他們橫掃過來,下一秒,幾人都吐著血倒飛了出去。
在宣軍目瞪口呆下,豹丹丹再次掄起了那尊四米多長的炮筒,狂吼著衝了過來,那感覺,嘖嘖,不形容也罷!
劉峰手握兩把軍刀如泥鰍般穿插在敵人中間,每次抬手都會有一個敵人的脖子噴出血柱,兩方人短兵相接,漸漸混殺在一起,於宇軒持著不知從哪裏撿來的兩把手槍大殺特殺,打光了子彈,把槍一丟,再次拔出軍刀衝入了戰團中。
五千人對著一萬人,在這如血的黑夜裏,拚死殺戮著!
求收藏,求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