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津城舊皇城禁地,一個前清侍衛裝男子咳嗽了幾聲,走回了屋中,當他再出來時,手中多了一個絳紅披風,那件披風像是沾染了什麼東西。。。沒錯,是血!
男子拖著披風緩步走到雲杉樹之下,抓起一把地上的鳥毛塞進披風裏。。。
“咳咳。。。咳咳。。。”
總統府,皇浦中正把杯子放下,陰沉著臉道:“明天就是明月大婚的日子了,這些事你怎麼現在才說?”
藏長生猶豫不定道:“我也不是十分肯定,隻是聽關北的一位日本朋友偶然提起,段係有這麼一位通訊調查處處長,從他的描述上看和林局長有些相似!”
皇浦中正眉頭挑了幾下,目光變得淩厲起來,盯著藏長生道:“你該不會是因為他抓了的你侄子,心裏不痛快才來我這吹的風吧!”
藏長生聽完觸電般地站了起來,情緒激動道:“總統,我藏長生縱然對他有再大的怨恨,也不敢拿這種事詆毀他,我今天跟您說這些,也是怕以後落下了禍患!”
皇浦中正見他不像在說假話,立時疑心起來,仔細想想,林軒從偶然救了自己一命,再到成為自己的準姑爺,然後升任保安局局長,前後才不過小半年的功夫,若說他懷有目的刻意接近,可縱觀身邊這些人有哪個不是如此?哪個不是抱著權利拚命往上爬?
想到這裏皇浦中正不禁有些惱火,他閉了眼睛,摩挲了一會頭發,壓下胸中的怒火,心平氣和地道:“眼下情勢不容樂觀,我還要依靠他去討好淩係那位千金,今天的話就到此為止,表麵上也不要做得太難看,暗中安排人仔細去查查,就算他真的狼子野心,諒他在短時間內也成不了什麼氣候!”
“是!”藏長生應允,起身走了出去。
皇浦中正本就生性多疑,越想越覺得事有蹊蹺,在藏長生走後不久,他拿起桌上的電話轉了起來。
“秘書處嗎?給我把保安局龐副局長叫來!”
仁和當鋪暗閣內。
劉峰在桌上鋪了張北津城城防地圖,上麵清楚地標記了城內守軍的各處崗哨和換防時間,他對身邊一眾人繪聲繪色地講解著什麼。
運工會會長周峰鴻,商會會長王朝喜,農貿所交易代表劉長貴,學生會運動領袖顧芳芳,這些起義代表全都擠在這狹小的密室中,不時有人或點頭,或疑問,神情專注地記錄著劉峰對起義的詳細部署,老馮則在一旁雙手揣著袖子,不時地補充著劉峰遺漏的細節。
承德城外。
“報告司令!北津城發來最新情報,通訊調查組將於明晚十二點整在城內發動起義,要我們務必於起義前火速進軍北津城至玄武門!”
段詩婕從軍用吉普車裏走下,望向北津城方向,信手拉過一縷秀發,在纖纖細指間纏繞糾結,晃眼的車燈靜靜地傾瀉在她孤寂的身前,微微流淌。
這一夜,幾乎所有人都是在失眠中渡過,隻有於宇軒靠著汽車的座椅,蓋著警服,臉上扣著警帽在呼呼大睡。
因為明天之後,他就是引爆北津城最重要的引線,他不能有一絲懈怠,一絲疏忽,一絲破綻,不能有一絲的功敗垂成。
無論是誰,也輸不起這麼大的賭局,這已經不單單是他一個人的事了,不是段係,不是北宣政府,不是中央政府,不是淩係,不是日本人,也不是美國人,而是影響整個中華乃至全世界都為之矚目的大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