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警察道:“報告局長,犯人已帶到!”
於宇軒斜了女學生一眼,冷聲問道:“姓名!”
女學生倔強地盯著桌上的警帽帽徽,硬著口氣回答道:“顧芳芳!”
“年齡?”
“十七歲!”
“性別?”
“性別。。。”
於宇軒接連問了兩聲,少女轉正了身子,橫聲道:“你明知顧問啊,不會自己看嗎?”
兩名獄警見長官吃癟的樣子,都在拚命憋著笑,於宇軒左右望了一眼,斥責道:“很好笑嗎?”
兩名獄警立刻站直身體,表情嚴肅起來,於宇軒繼續問道:“性別!”
“反正不是男的,你看著寫吧!”少女扭過頭去負氣地道。
兩名獄警憋得肚子都疼了,於宇軒又接著問道:“是誰指使你們鬧事的!”
“是偉大的無產階級勞苦大眾,還有全中華所有反日的人中華人民!你抓得完嗎?”少女麵不改色,理直氣壯的樣子。
於宇軒哼笑一聲,把桌上警帽拿在手裏掂了一掂,佯裝思索,轉身出了牢門。
他前腳剛出去不到一分鍾,兩名獄警便不顧少女的反抗,拿毛巾封住了她的口,五花大綁後又強行在她頭上扣了一塊黑布套,押著她上了巡捕車。
少女坐在車裏害怕極了,她不知自己會被帶到哪裏,也不知道他們會把自己怎樣,就這樣一路忐忑地走了半個多小時,車子緩緩停了下來。
於宇軒拉開車門,揪著少女的衣領把她從車上直接拽了下來,她的衣領在昨天就被扯過一次,中間扣子已經脫落了兩顆,經於宇軒這一拽,領口最後一顆扣子也掉了下來,露出了紅色的肚兜。
於宇軒頓時亂了手腳,想幫她把衣服係好,可少女卻因為他要對自己施暴,一雙腿亂踢亂踹,口中不住地發出嗚嗚的聲音。
“別怕,我不是壞人,不會傷害你的!”
於宇軒將她頭上的罩子摘了下來,見她一張俏臉上掛滿了淚珠,模樣好不淒楚,正驚恐萬分地盯著自己。
於宇軒從臉上擠出一絲尷尬的笑容,一邊幫她解著束縛,一邊輕聲安慰道:“我可以放了你,但你要答應我不能喊不能鬧!”
少女本來就已經驚恐到了極點,這時見自己的衣領已被撕破,更是羞憤交加,急得小臉通紅,雖然發不出聲音,但手腳卻得到了自由,趕忙扭動著身子,那十根修長指甲不停地在於宇軒的眼前晃動,幾次險些抓到他的麵皮。
“你幹什麼呀,你捅著我眼睛了!”
於宇軒也被嚇得心驚肉跳,唯恐一個不小心,被她給抓破了相,那可真是沒法出門見人了,他雙手齊出,閃電般抓住少女的兩條胳膊,使勁地按在地上。
少女這時胳膊動彈不得,嘴巴卻得了空閑,就開始張開小嘴扯著嗓子尖叫道:“救命啊……快來人啊……救命啊……”
在這荒郊野外裏於宇軒倒不怕她叫,隻是覺得這身下的少女委實也太難纏了些,隻好從腰間解下鐐銬,直接抱起她的身子,在少女的亂蹬亂踹中,快步走到一顆樹邊,將她雙手反鎖在了樹後。
於宇軒總算鬆了口氣,拍打著身上的泥土,平躺在地上,隨手從旁邊的草地上拔出一根纖細的嫩草,叼在嘴裏,少女仍在兀自不停地叫喊著,掙紮著,手腕都被磨出了血痕。
藍藍的天空,白白的雲彩,鬱鬱蔥蔥的小樹林,青青的草地,被銬在樹上的少女,席地而躺仰首望天的保安局局長,這所有的一切構成一幅溫馨但不太和諧的畫麵。
少女喊得累了,見於宇軒正枕著胳膊,安靜地躺在五米之外,蹺著二郎腿抬眼望天,那兩條腿還一蕩一蕩的,顯得那樣地悠閑愜意,像是把幾米外的自己忘掉了一樣,她就忍不住有些生氣,惡狠狠地道:“你這個帝國的走狗,要殺就殺,現在這樣算什麼意思!”
於宇軒轉過頭來,漫不經心地撇了她一眼,隨後又把目光移到別處,懶洋洋地伸手在兜裏悉悉索索翻弄了半天,才掏出一根煙來,“啪”地一聲點上火,抽了兩口後終於從草地上坐了起來,可還是背對著少女,一言不發地抽著悶煙。
少女眼裏露出憤憤不平的目光,又罵他了一陣子,終於軟了下來,把臉偏向一旁,低低地哀求道:“求你放了我吧,我娘還在家等著我去照顧呢!”
於宇軒聽罷搖搖頭,轉過臉來,道:“我說過可以放了你,但在放開你之前,你要耐心聽我說幾句話,事實上我和你一樣,都是反日的愛國誌士,我已經做了周密的準備,不日內便會在城內發動起義,我很需要你的幫助。”
少女狐疑地看著他道:“你是革命軍青聯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