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又沒招你們,你們罵人就罵人,幹嘛老把人家狗也捎帶上呢!”
於宇軒眼看形式就要失控,借著為狗鳴不平的同時也想緩解一下緊張的氣氛,這時不知是誰喊了聲“跟這幫狗漢奸拚了!”
遊行人群如潮般地向前湧了過來,於宇軒見情勢已然失控,急忙下令道:“隻許鎮壓,不許開槍!”
警察得到命令後揮舞著警棍撲了出去,前麵一排學生頓時被DD在地,於宇軒在混亂中把那名女學生拉了過來,本意是想保護她,卻不想直接挨了一巴掌,還好他躲得快,隻被掀掉了警帽。
“你想死嗎?”於宇軒一把將她推到了牆邊。
女生學毫無懼色,伸手去奪於宇軒的手槍,於宇軒又哪裏會讓她得手,抬腿便向她踢了出去,將至未至時,又險險收了回來。
女學生卻是不依不饒,摳抓撕咬無所不用其極,對著這樣一個手無寸鐵的柔弱少女,於宇軒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索性一把拽住了她的衣領,粗暴地將她鎖緊了巡鋪車中。
剛一回頭,隻見一個警察捂著噴湧的鼻血跑了過來,狼狽道:“局座,他們人數太多了,讓弟兄們開槍吧,不然弟兄們會被打死的!”
於宇軒看著警察一個個地被掀翻在地,抱著頭打滾,幾乎每一個警察都有四五個學生在群毆,一時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正在焦灼之際,遠處一隊荷槍實彈的士兵列隊而來,看規模不下一個旅,於宇軒從他們來的方向判斷出了這些都是來自西大營的城防部隊。
這些士兵不同於安全局下轄所屬的警察,他們是隻聽從命令行事的職業軍人,隻要接到開槍的命令,不管老弱婦孺一律槍殺。
眼看士兵把亂成一團的警察學生通通圍了起來,於宇軒情急之下奮力擠出了廝打翻滾的人群,走到一名軍官麵前,急道:“童軍長,念在他們都是學生,可能是受了青聯黨的蠱惑利用,千萬別讓你的部下開槍!”
童建軍是西大營警備軍軍長,四十歲出頭的樣子,也算是心狠手黑的人物,他雖狠但不傻,也擔心貿然開槍會引發事態嚴重,不過他倒是很樂意去看這位安全局局長的熱鬧,幸災樂禍道:“林老弟,不是我說你,區區幾個暴動的學生你都收拾不了,要是讓總統知道了,恐怕他會很失望吧!”
於宇軒知道他在有意諷刺自己,也不生氣,把手槍別回到腰裏,微笑道:“你我都是為總統辦事的人,將來你童軍長榮升司令的時候,可別忘了知會老弟一聲,我也好帶著三小姐一起去為你慶賀升遷之喜,以後彼此多多關照吧!”
於宇軒這番話的拉攏之意十分明顯,先是拋出了司令這塊誘餌,緊接著又搬出了他和皇浦明月的關係,可以說直接把話擺到了台麵上。
童建軍聽完曖昧地一笑,對身邊的軍官道:“石旅長,你還愣著幹什麼,快去幫林局長解解圍,把事幹得漂亮點,讓林局長能在總統麵前有個好的交代!”
“是!”
石天賜對士兵一擺手,士兵們立刻衝散了人群,拳打腳踢,槍托猛砸之下,學生隊伍四散而逃,隻有少數傷重者倒地呻吟,警察們這才得以喘息,開始四處抓捕竄逃的學生,橫幅紙片彩旗散落了一地。
於宇軒陪著笑臉和童建軍又是一番客套,目光卻若有若無地瞥向了石天賜,心想若能把此人策反,西大營這兩萬警備部隊便能為己所用,在城內舉事便又多了一分把握,想及此處,他對童建軍道:“此次多虧了童軍長才沒有鬧出大笑話,晚上我在酒樓設宴,以謝童軍長和石旅長解圍之情!”
童建軍滿眼笑意,道:“林老弟盛情難卻,我就卻之不恭了!”
於宇軒也跟著笑了笑,同童建軍一起朝著巡鋪車走去,他拉開車門做了一個請的手勢,一瞥間,看到被自己關進後麵一輛車裏女學生,此刻正神情萎頓地坐在車裏,完全沒有了剛才的那番氣勢,他嘴角的笑容換了一個弧度,更深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