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
海港碼頭上,宇軒在悠長的汽笛聲中踏上了遠赴德國的輪船,船身漸漸駛離港口,他深深望了眼身後這片土地,這片土地上承載了太多的傷痛,還有讓他割舍不斷的牽絆。
天空中幾架德式飛機在距離地麵三十米的高度低空滑行,下麵是一片沼澤地,有些地方看似柔軟,可是一旦踏入其中,便會立刻沉入泥漿,許多灌木中還爬有毒蛇,讓這片沼澤地變得危機四伏!
隨著飛機與地麵的高度越縮越小,上百個頭戴鋼盔,手持突擊步槍的軍士陸續從飛機上躍下,他們趟著半腰深的河水,向著沼澤另一邊的叢林行進。
突然,不遠處一個德國士兵發出一聲慘呼,當同伴趕到他身邊時,他已經沉入了泥漿中,隻在水麵上冒出數十個氣泡,之後便再也看不到一點痕跡。
於宇軒停下了腳步,看著從身邊遊過的一條毒蛇,對身後學員道:“把手都連起來,縱向前進!”
一天的實戰演練結束後,全身因危險而緊繃的神經都鬆弛了下來,疲憊的學員很快進入了夢中,鼾聲四起。
於宇軒躺在床上輾轉反側,腦中所想全是淩珊兒那清麗的容顏,掛在胸前的暖玉隱隱有些溫暖之意,他自顧自地笑了一下,合眼睡去。
一年後,轉眼到了畢業考核期,學員們已經完成了全部課程,其中包括體能、遊擊戰、反遊擊戰、心理戰和高難度野外生存能力訓練,以及潛水、爆破知識、處理炸藥、駕駛特種作戰車輛飛機等技能。
此時,德國同挪威爆發了一場稀有金土資源爭奪戰,德國陸軍特種作戰軍事學院高層決定把學員派遣至挪威前線,讓學員在實戰中完成畢業考核任務。
“你們都是柏林陸軍學院的優秀學員,是精英中的精英,這次考核任務由我霍斯特中校全程打分,希望你們能在這次考核中交出一份出色的答卷!”
霍斯特中校訓話完畢後,在場學員齊齊敬禮,在教官的帶領下登上了飛機。
挪威首都法內布機場,數十架德軍運輸機在機場強行降落,上千名士兵從機身內躍出,與機場挪威守軍展開了交火。
於宇軒帶領的這組人由二十名德國步兵組成,擔任上尉排長,考核任務是在五個小時內占領市中心的A區廣場。
“下士,你認為我們從哪條路走能最快到達A區!”於宇軒開了兩槍後,用流利的德語對旁邊的士兵問道,那名士兵隨即掏出地圖,用鋼筆在圖上一陣塗抹後,拿給於宇軒道:“長官,我們應該從這裏到這裏,然後再到這裏!”
“好主意,就按你說的做,帶路!”於宇軒掩護著士兵們越過了火線,端著槍最後一個跟了上去。
一路上他們幾乎沒遇到什麼像樣的抵抗,很輕易便到達了A區,此處距離廣場隻有兩條街道的距離,於宇軒指著遠處掛著國旗的高層建築,道:“那棟建築是做什麼用的!”
士兵翻出地圖,答道:“那是敵軍政府辦公大樓!”
“很好,全排聽令,目標十點鍾方向敵軍政府辦公大樓行進!”於宇軒下令道。
“長官,我們接到的命令是到達A區廣場!”士兵提醒道。
於宇軒正了正鋼盔,道:“我們國家有句話,將在外軍令所有不受,如果你想成為上尉,就按我的話去做!”
“可是長官,我們不能違抗命令!”士兵很偏執地說道。
於宇軒不耐煩道:“這是我的命令,我會跟上級解釋,你隻管照做!”
這支小隊摸進了政府大樓對麵的一棟建築,每隔一會都有幾十人不等的敵軍從他們麵前經過,朝著機場方向集結。
經過簡單的偵查,於宇軒做出了一份進攻方案,他如鬼魅一般出現悄然出現,扭斷了一名衛兵的脖子,另一名衛兵剛剛轉過身,於宇軒一步挎到他麵前,一手捂著衛兵的嘴,一手把軍刀捅進了衛兵的心窩,又轉了兩下方才拔出軍刀,揮手間,二十名德軍士兵蜂擁湧進樓內。
一陣槍聲大作,德軍士兵在二樓拐角處遭遇了抵抗,有三四名淬不及防的士兵倒在了地上,兩方人在樓內僵持不下,德軍士兵進不得退不能,尤為被動。
這時,兩枚手雷在敵軍腳下轟然炸響,於宇軒從樓頂天窗縱身躍下,隻見他手起刀落,眨眼間,身邊就已屍體忱藉,呻吟之聲不絕於耳。
“下士,去把外麵的國旗換成我們的!”於宇軒沒有放過倒地的敵軍傷員,看見沒死透的都會上去補一刀,這是他來到德國學到的第一課————不能讓敵人給自己留下挨黑槍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