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忒拉斯不知道該怎麼將自己的占卜結果向祭祀們解釋。在以往的學習中,他從沒有遇到過,也沒有聽恩師講過這種情況。他的對於李氏古族的選拔的結果隻有一句話:百年等待終有正果,命運之星當空閃爍。
其實,預計未來有占卜和預言兩種方法,而且都並非希臘一族擅長。比如占卜之術,李氏古族的周易占卜之法,亦有妙處。隻是周易占卜之法,繁瑣複雜,並非凡人可學,而且所需條件極其苛刻,時間也耗費極長,並有可能折損占卜者壽命。對於預言之術,瑪雅族也有獨特方法,隻是需要大量的活人祭祀,太過殘忍。而且,預言一出,預言者必死無疑。在這方麵,希臘族的優勢便體現的淋漓盡致。他們都是將要占卜的事件寫在第一張塔羅牌上,然後運用塔羅牌演算,演算結果會浮現在最後一張空白的塔羅牌之上。便捷快速,而且沒有任何副作用。久而久之,除了重大事件,所有的占卜工作就都由希臘族承擔,世人也漸漸忘卻了李氏古族和瑪雅族占卜預言的能力。
“大祭祀,這是我的占卜結果。”阿忒拉斯將手中的塔羅牌遞給了坐在當中的紅衣大祭司。在希臘族中,地位最高者自然是族長,其下便是紅衣大祭司、紫衣大祭司、白衣大祭司、紅衣祭祀、紫衣祭祀、白衣祭祀。每高一個等級便意味著占卜結果會更準確,占卜的有效時間會更長遠。而此時的阿忒拉斯隻是灰衣學員而已。
“啊。阿忒拉斯,這真是你的占卜結果?”紅衣大祭司赫爾墨斯不僅僅是今天的主考官,還是阿忒拉斯十多年的授課老師。對於愛徒,赫爾墨斯有充足的信心會取得這次家族選拔的第一名,但這份占卜結果還是讓他不敢相信。
“回大祭司話,我占卜了十多遍,但這確實是我的占卜結果。”阿忒拉斯漲紅了臉。他知道,他肯定讓尊師失望了,哪好意思說是他的學生,隻好尊稱為大祭司。
“恩!你去把門關上。”赫爾墨斯淡淡的吩咐道。
“是。”阿忒拉斯的後背已經被冷汗浸濕。由於占卜者需要絕對安靜的環境,否則會影響到占卜的結果。所以這次選拔的占卜者都是在單獨的房間裏,隔音效果毋庸置疑。
“恩師不會要在這裏懲罰自己吧?難道要揍自己一頓?”想到這裏,阿忒拉斯的冷汗更加洶湧。
“啊哈哈,好小子。不愧是老子的學生。”阿忒拉斯剛關上門,就聽到自己的老師興奮異常的聲音,然後自己被抱住腰,淩空飛舞了兩圈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可是一點也不疼,仔細一看,自己身子底下竟是恩師赫爾墨斯。“難道老師被我氣糊塗了?”
“你小子還不快起來?哎呦,老了老了,我的腰喲……”阿忒拉斯趕忙爬起,扶起倒在地上的老師。
“你小子還真重。”赫爾墨斯扶著腰,一邊示意阿忒拉斯坐下,一邊走回自己的座位。“今天我對你講的話,除了大祭司以上的人,不許對別人透露半句,就算是夢話也不可以。”
“是!尊師教誨,徒兒謹記。”阿忒拉斯很少看見尊師嚴肅的樣子,趕忙稱是。
“我教誨個屁了。我就不明白老子一生放浪不羈,怎麼就交出你這麼個學生,你這樣循規蹈矩有什麼意思?以後可怎麼泡妞?你知道……”赫爾墨斯就是看不慣自己的學生那如履薄冰的樣子。剛要繼續發作,卻聽見旁邊兩位紫衣大祭司 “咳咳”的咳嗽聲。
“你們咳個屁。怎麼當上紫衣大祭司眼裏就沒我這個老師了是不是?”赫爾墨斯對著身旁兩個紫衣大祭司的後腦勺一人給了一巴掌。
“學生哪敢啊。隻是看小學弟如此天才,感覺還是趕緊告訴他真相才好。”左邊的紫衣大祭司趕忙為自己圓場。尊師剛才的話實在難等大雅之堂,所以才故意咳嗽兩聲提醒一下尊師。本來以為自己當上紫衣大祭司了,尊師不會給自己難堪。誰知還是當學生那樣的待遇。
“恩。看你們這倆廢物,畢業20年了才僅僅混到個紫衣大祭司。你們這些年都在幹什麼?還好有阿忒拉斯,要不我的臉都讓你們給丟盡了。”其實20年便可以從灰衣學員達到紫衣大祭司的水平已經是天才了,但赫爾墨斯這時不是剛剛有了新標準了嘛,赫爾墨斯又一人給了一下才轉過頭對阿忒拉斯說道,“你剛才做的已經不是占卜,而是預言,你得到的是對另一個預言的詮釋。不用驚慌,聽我往下說。對於外界來說我們希臘族最強的能力是占卜,其實這是錯的,在占卜之上還有預言。預言之術,隻有達到白衣大祭司以上的實力才能完成。但是,預言之術的基礎卻是占卜之術。也就是說,預言並非百分百可以出現,隻有所有的條件全都滿足,占卜結果才會是預言。但預言結果卻會是百分百的正確。至於所需條件,每個預言都有所不同,所以我也不知道占卜什麼樣的事件需要什麼樣的條件。也因此,我族對外並不宣揚預言之術,我族中也隻有達到預言之術能力的人才會知道其中隱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