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傷勢很厲害的，聽說人的牙齒有毒，這件事是她惹出來的，很是後悔：“小龍，都是我不好。”
葉歡擺擺手：“怎麼能怪你呢。”說著又倒吸口冷氣。
“你這樣對她好，可她居然這樣報複你，實在是有點可惡，不，是很可惡。”
“算了，她現在神智不清楚，你看她神經兮兮的，說不定根本不知道她在做什麼。”
“太氣人了，我現在就給華哥電話，幹脆把她接走。”
“然後呢？看著她繼續吸食？”
“這……”
葉歡又說：“當然這些事你決定。不過我覺得你不會那麼狠心。”
秦曉雪果然猶豫了。
“現在幾點？”
“淩晨1點。離天亮還早。”
秦曉雪在車裏翻了一陣，隻找到一些濕紙巾，勉強清洗了傷口，但燒呼呼的疼讓葉歡還是想罵人，可看英姐傻傻地縮在一邊，他卻隻能歎氣。
“小龍，就算現在不交給華哥，明天也會交給他，那麼結果是不是一樣的？”
“如果她今天晚上可以扛過，證明她意誌還行，遇到合適的人再耐心勸解開導，堅持十天半個月，或許她可以戒了這玩意，要不然人不像人鬼不像鬼，遲早會出事。”
“我不會勸人，你呢？”
“我隻會揍人。何況她也不會聽我的。”
“不過我認識一個醫生，這方麵很厲害的。”
“要把她現在送去嗎？”
主意是秦曉雪出的，但她又猶豫了：“好像她的事情我們不能做主，是不是？”
“不能。曉雪，把水遞來，我給她喂點……好好一個人，怎麼成這樣，你是失戀還是嫌錢掙多了，怎麼去碰那些玩意，昨天晚上看見你，簡直仙女一般，和尚看見你也會還俗，更不要說我了，怎麼把自己糟蹋成如此，哎，喝吧，多喝點……”
抱著英姐，葉歡慢慢給她喂水，反正時間多，葉歡動作極其輕柔，倒真是喂了一些水進去。
英姐忽然睜開眼睛，極其低聲說：“對不起。”
葉歡楞了，秦曉雪也驚訝地去看她。
“你醒了？”
英姐卻沒有反應，依舊閉上眼睛，傻傻地靠在車門。
“居然會說對不起，看來還沒有完全瘋。有救！”
“我覺得她心裏也痛苦，肯定也在後悔……”
“恩。”
“如果天亮她還是這樣迷糊，我們就送她去見那位專家。”因為英姐那句對不起，秦曉雪終於決定了幫她。
旁邊的公路上時不時有車輛經過，但很快過去，就是無比安靜和漆黑一片，車裏開著燈，秦曉雪靠在座位上假寐，有一句沒一句的要葉歡講故事，葉歡胡扯著就是不說關於阿丹的任何事，就聽路上兩輛摩托車一前一後轟隆隆的飛快過去，但還沒等安靜下來，那兩輛車轟隆隆又過來了，燈光在公路上來回晃動，車速不是很快，搖搖晃晃的，就好像騎車人猶豫的心情，葉歡立即關了車燈，還順便穿好褲子，隻是布料磨在傷口上，疼得葉歡心裏罵了句，草！
感覺到葉歡的動靜，秦曉雪就問：“怎麼了？”
“好像有人過來……這大半夜的，多半不懷好意，任何情況下，你不要下車……”
“哦。”
“正好我也要方便……最好你做好隨時可以開車的準備。”
秦曉雪急忙照辦。
葉歡輕輕推開車門，順著車身轉了一圈，輕輕拍車門示意秦曉雪把車門鎖上。然後在黑暗處野草後躲了起來。
這大半夜的，摩托車呼呼過去，又詭異地過來，如果不是有毛病就是想做點什麼。果然葉歡剛剛去旁邊還準備小便，那兩輛摩托車加快速度轟隆隆飛奔而來，葉歡急忙蹲下，就見兩個男子騎著摩托車進了這片壩子，先繞著汽車轉了兩圈，打量著一陣車裏麵的情況，他們這才跳下來。
陌生男子不懷好意，雖然他們一句話還沒有說，秦曉雪的心已經砰砰亂跳，偏偏她又看不到葉歡在哪，眼見兩個男子越來越近，她急忙把身子朝下縮。
“撲！”
一個男子用手拍秦曉雪那邊車門，另外一個男子則用點亮打火機一一觀察車裏的情況，立即瞅見一頭長發的英姐靠在車玻璃上，秀黑的長發，白皙的肌膚，雖然看不清楚全貌，但足夠引起這個男子的邪心。
一聲刺耳的呼哨，那個男子也跑了過來。
“大美女。”
“開車的也是。”
“正好一人一個，今天運氣好。”
“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