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哥猜猜。如果歡哥猜對了，中午飯我請。”
“你嘛，大四，估計是去錦城找工作機會。”
鍾堅笑道：“哥，重慶是直轄市呢，我為什麼舍棄重慶跑去錦城找工作？”
見他們說得熱鬧，附近的乘客也都插嘴：“對呢，我覺得鍾堅應該是錦城人，現在是返校。”
葉歡搖搖頭：“你說你是讀的新聞學？”
“對。”
“那就沒錯了，因為重慶大學新聞學專業才開設沒幾年，是不是？”
鍾堅點點頭：“對。”
“我們國家，什麼都講人脈關係，既然你的學姐學長才畢業沒多久，他們就算在重慶上班，估計在單位也不是有話語權的重要人士，那麼你在重慶和錦城找工作又有什麼區別？何況，你的口音是重慶本地人，也想趁此離開重慶，對不對？”
鍾堅樂了，又拍掌：“歡哥果然厲害。”
葉歡卻沒有半點得意，這還是上次尹詩從重慶回來閑聊說起她有個同學，唔，也是王雨萱的同學，也是新聞類畢業後是留在重慶，如果他當時回錦城上班，這邊他是本地人，機會肯定更多。
鍾堅笑道：“歡哥還沒有說我為什麼不坐動車？”
上下看看鍾堅，葉歡笑道：“你是想體驗坐長途車的感覺……”
“對！平時我都坐動車，隻是這次去錦城跑了幾處地方覺得機會渺茫，沒有理由拒絕父母讓我留下考研的建議，心情就有些不好，幹脆坐汽車散散心。”
後排那個一直叫葉歡哥的年輕人躍躍欲試：“哥，你猜我是為什麼？”
葉歡頭也不回答道：“你是沒買到票。”
另外一個又來問。
葉歡扭頭看了他一眼：“你是為了節約錢，反正上車就是睡覺，早點回家也是睡覺，節約十元二十元也是錢，”
旁邊的人都笑。
那人驚訝了：“哥是怎麼看出來的？”
“你的行李。是工地上的吧，你覺得坐汽車更自在些，坐動車就不能亂丟垃圾。”
大家都去看那人腳下，那人臉紅了，急忙彎腰去撿他扔的塑料袋和果皮紙屑。
“離過年還早，這個時間回家的工人不多，看來這個工地的工作不太順利吧？”
那人不由歎氣。
一個老頭見葉歡說話其實很和氣，就笑眯眯地問：“哪你呢？”
這老頭不住去看那蘇姐，躲躲閃閃的，要看你就大方看，何必那樣鬼鬼祟祟，葉歡就拿眼睛一瞪：“我？因為殺了人，不敢坐火車。”
那些湊頭來說話的人立即呼地退了回去。
鍾堅不由哈哈笑。
“你不相信？”葉歡斜著眼睛問。
“我相信我的觀察，歡哥不是那樣的人。”
葉歡哼哼：“既然你那麼厲害，怎麼沒有觀察到有人在摸蘇姐的臉？”
蘇姐氣得又扭頭瞪著葉歡，不過這個時候她見葉歡回到原位，與大家談笑風生，再也沒有來撩她，終於明白葉歡剛剛的確是在逗她，十有八九是不會真摸她，可從她瞪著葉歡的眼神來看，她還是滿肚子的氣。
唉，這就是漂亮女人奇怪的心思。
鍾堅有些臉紅：“歡哥，從我這個角度看不見他偷那個姐姐的手機。”
葉歡笑道：“如果看見了呢？”
鍾堅沒有猶豫，說：“還是會裝沒看見。”隻是語氣很是羞愧。
這話說出車裏每個人的心聲。
“歡哥，讓你失望了吧？”
“我又不是警察，又沒有偷我的手機，我生氣什麼？嘿，如果不是蘇姐側麵很漂亮，很像我前女朋友，我也會保持沉默。”
蘇姐聽葉歡誇她漂亮，臉上頓時有喜色，但隨即醒悟是說她側麵漂亮，並不是她整個臉，還是葉歡的前女朋友，不用問，肯定是被他甩了的，不由又氣呼呼。
“對方兩個呢，還有武器，我怕……”
葉歡笑了：“怕什麼？下次看見有小偷，身邊肯定有我。你們說對不對？”
後麵那個不住叫葉歡哥的年輕男子立即說：“對，也有我。”
一個老頭歎氣：“就算打跑一次，可就有他們許多次的報複，實在是擔心啊，不怪大家都躲。”
“無所謂，打跑一次是一次。何況，你們隻需要一起大喊，就已經是勝利，動動嘴很困難嗎？”
鍾堅歎氣：“其實歡哥剛剛那樣收拾他們就是最好的懲罰，如果真送到派出所，如同姐姐說的，他們反倒是沒事。”
這就越扯越遠，葉歡嘿嘿笑了笑，看著窗外的景色發呆，於是車裏很快也安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