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辛苦，是應該的。”
“瑞醫生，這附近有許多農家樂，我們晚上一起吃飯吧？”
“不用了。”
“我們以後就是親家了，別客氣嘛。”
瑞醫生站住了，但她沒有回頭，語氣很正經地說：“你把大黑送到這裏來，你付了足夠的費用，所以你不用再請我吃飯。”
葉歡被拒絕也不臉紅，笑道：“瑞醫生，現在你還帶著口罩，不覺得難受嗎？”
“我習慣這樣。好了，你和大黑就在這裏走一走，那邊有鏟子和掃帚……”
“好，我明白。”
瑞醫生從葉歡身邊走了，留給葉歡的是一股很自然的清香，也不知道是這樹林的還是瑞醫生身上傳來的，反正很好聞。
葉歡捏著一把鐵鏟隨時準備將大黑遺留的糞便仔細地掩埋起來，剛剛處理了一堆，就聽眉姐在遠處笑：“唉，居然淪落到撿狗屎了？！”
葉歡哼道：“你這個陰魂不散的，信不信我放狗咬你。”
“才不相信。”
“大黑！”葉歡立即喝道。
懶洋洋的大黑一下就警戒起來，身子抖擻，精氣神一下貫穿全身，雙眼冷冷地看著眉姐。
眉姐驚住了：“葉歡，你要做什麼？”
葉歡冷笑一聲，右手輕輕做了個手勢，對著眉姐那邊一揮，接到命令的大黑呼地就竄了過去，眉姐簡直大駭，驚呼一聲：“我的媽呀。”她是轉身就跑，可她穿的是高跟鞋，才跑了兩步，腳一崴，整個人就朝前撲了出去。
“不要，不要。”
聽著大黑的咆哮，那腳步聲在催命，趴在地上的眉姐隻能死死地抱著她的腦袋，不住地呼救。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預料中的惡狗撲到撕咬她的情況一直沒有出現，她驚恐的情緒終於少了些，就慢慢抬頭，沒有看見狗，再扭頭去四處看，可除了葉歡站立處那灌木叢在無風搖晃，哪有那隻大黑狗的一絲蹤影。
葉歡得意洋洋地和大黑返回平房，他哪舍得讓大黑勞累，不過隻是一個幌子，大黑隻是假動作了一下，就被他召喚了回來，單單這樣就嚇得眉姐屁滾尿流，真是過癮！
瑞醫生坐在電腦邊，手裏捏著一本書，看得入神，葉歡進去在她身前坐下她也沒有抬頭。
葉歡卻皺起眉：“瑞醫生……”
“嗯？”
瑞醫生有些奇怪地抬頭看了他一眼。
“現在不用給大黑檢查，你可以取下口罩了，戴著那玩意，不憋得慌嗎？”
瑞醫生卻說：“我已經托人去銀行取款了，等一會拿到錢，你就可以走了。”
“我可以留下嗎？”
“不能。”
“為什麼？”
“因為飛鳳不喜歡你。”
這就好像兒子愛的女孩子不待見自己一樣，葉歡愕然，卻有苦難言，隻能歎氣：“好，我走。”
“嗯。”
“哪我明天再來。”
“可以，我把這邊的電話號碼給你寫一個，如果你要來，先給他們電話。”
葉歡愣住了：“這不是你的號碼？”
瑞醫生搖搖頭：“我沒有手機。”
“你沒有手機？”
瑞醫生比葉歡還納悶：“很奇怪嗎？”
“嘿，不奇怪，手機這玩意沒有是最好。”
“嗯，你提醒了我，把你的手機號碼寫在這裏。”
葉歡立即照辦。
瑞醫生的眼睛又在她手裏的書上，而葉歡的注意力在瑞醫生身上，瑞醫生看書的神態給葉歡的感覺很好，那種沒有三五年是沉澱不出來的文化氣息，這點讓葉歡覺得有些差距，很不容易接近的距離。
然後他覺得瑞醫生很神秘，隨時戴口罩總看不到她的臉是第一神秘，然後她是有錢人，對錢財看得很淡。
還有她對許多人情世故不懂，比如葉歡要她登入他的銀行賬戶，她就沒有任何遲疑的想法。就覺得那是打開一個音樂視頻網站一樣。
她沒有手機，這個世界沒有手機的人有，但很少，都是那種身邊隨時有人伺候的大人物才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