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歡笑道:“我和小明是一路的。”
這男子沒吭聲,側身讓他們進去。
這是一家內裏寬敞明亮的農家小院,一幢三層樓的樓房矗立在最裏麵,左邊平房前停著一輛白色的麵包車,小明先跨進小院,他一進去速度猛地加快,整個人是嗖地一聲不見了,與此同時,他尖厲的聲音也在整個小院裏響起:“救命啊!”
進了賊窩了,但葉歡並沒有跑,所以背後傳來“砰”地關門聲他也沒有回頭看,他知道接下來他可能會被群毆,所以他環顧四周,疾步朝左邊走去,在這邊牆角下的花台邊找了一個死角,然後安靜地麵向那幢樓房等待著。
小明的聲音剛停,那些緊閉的房間就一一被打開,冒出好幾個人來,有人在罵:“鬼嚎什麼?”
小明還在喊:“救命啊!”
“閉嘴啦!”
“這個外鄉人欺負上門了。”
於是這幾個人都一臉興奮地四處尋找葉歡的方位。
雖然他們眼睛裏有亢奮,但看著他們白皙的臉蛋,幹瘦豆芽般的手臂,還有走起路都不帶一絲風響的身板,葉歡發覺他是一匹狼無意闖進了一群嗷嗷叫的羊窩。
聽說是外鄉人,還欺負上門了,從房間裏冒出來的男子都飛快地下樓然後朝葉歡站立處聚集,而三樓走廊冒出一個身穿黑色紗衣,三十多歲的女人,她半眯著眼睛站在那一聲不吭朝下看著。
總共有六個人圍了上來,葉歡握緊雙拳再輕輕放開,再握緊,他的雙腿也微微彎曲,目視著這包括小明和那個給他們開門的六個男子。
來的目的不是群毆,葉歡就故意笑嘻嘻說:“你們都不是三叔的人?嗯,那就好辦了,打殘一個是一個,三叔也不會怪罪我。”
死後餘生此時要盡情報複的小明特別興奮:“咦,你知道害怕了?快求我啊。”
葉歡晃了一下腦袋,躲過一個男子急不可待飛來的拳頭,再一把拽住他的手腕,朝自己懷裏帶來,與他預料的一樣,抬起膝蓋很準確地就頂在這男子的肋下,隨著“噗”的一下悶響,這男子就軟綿綿地倒在了葉歡的腳邊。
見一朝麵葉歡就打趴下他們一個,餘下的人頓時傻眼,葉歡也醒悟了,自己其實是運氣不好,進入了另外一個盜竊團夥的窩子,所以抬出三叔的名號也隻是更激怒了他們而已。
被纏在這裏也是混戰,沒有任何意義,葉歡知道得盡快離開這裏,可他身子才朝門口移了一步,那夥人的氣焰一下就高漲起來:“他想溜!”
“一起上!”
三樓那女人還沒出聲,這些人都一個個戰鬥雞般,葉歡知道好說是不可能,就不再解釋,一門心思對付著這拳來腳往,隻是這些對手實在太低級了,他忍不住指導著:“你這腳力氣大了些,所以收不住……”
啪,這男子被他一腳勾倒了。
“你的手可以再低點……”
所以這男子被葉歡帶住胳膊朝後推,整個人仰麵朝天摔在平滑的水泥路麵上,嘶嘶地倒抽冷氣,再也爬不起來。
“你的拳頭沒力氣,何必握拳呢。”
兩拳相碰,這男子立即抱著被葉歡打中的拳背蹲在地上,不住地揉,嘴裏還哭爹喊娘。
環顧四周,葉歡驚訝道:“咦,怎麼就沒兩個了,小明,你不是想打我嗎?來啊,你別走啊,來啊。”
“我……”小明不斷朝後退,手還摸在腰間,神色有絲寒光。
葉歡連連擺手:“小明,你最好別用刀,你們用手,我用手。你們用拳頭呢我就用拳頭,可如果你們用刀,到時你身上就得多一個窟窿,明白嗎?”
“你……你究竟是誰?”
“看來三叔沒有在這裏,所以,這應該是個誤會。隻是我拳頭硬,我贏了,不用給你們說對不起,我走了,你們呢,千萬別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