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雨萱冷笑:“月有陰晴圓缺,人有旦夕禍福,誰也不知道明天會發生什麼事,你已經來了,卻無功而返,你就不怕與你的大哥擦肩而過,以致終生後悔?”
葉歡猛地圓睜雙眼:“王雨萱,你在說什麼?我大哥怎麼了?”
這厲色嚇得王雨萱後退了幾步,她急忙說:“我不是說你大哥出事,我根本不知道他是誰在哪,我哪知道他的情況。我隻是說你忘記我是警察……如果你願意,我可以幫你,我們轄區人口雖多,可占一半都是流動人口,如果篩選性別,男女,年齡,我想找到你大哥也不是一件困難的事,除非他已經把戶口遷走!”
原來不是大哥有事,葉歡很快冷靜下來,他不得不承認王雨萱說得很對,如果可以進入派出所的戶籍係統,找到大哥不僅有速度,還可以盡量的不驚動任何人,葉歡可不希望他成為一個大張旗鼓,弄得眾人皆知去報恩的人。就問:“你要我做什麼?”
“江蕙現在躺在醫院,她雖然沒有生命危險,但傷勢相當嚴重,隻是她對她為什麼受傷是誰下手三緘其口。所以我們想麻煩你去醫院走一趟。”
“我去了她就會告訴我?”
“你去了總有可能,如果不去,就絕不可能,再說我們隻是要你去勸勸她把一些實情說出來,並沒有說要你去逼她。”
葉歡有些動心了,問:“如果我去了,你們就幫我找大哥,還幫我應付那些對大黑的投訴?”
“剛剛我在小區門口問過兩名保安,他們說小區裏沒有住戶投訴你縱狗嚇人甚至傷人,所以這些投訴應該是針對你這個人。如果情況是這樣,我們就可以……”王雨萱笑了笑:“意思你明白,大家心照不宣了。”
“如果我去醫院,什麼也沒有問出來,你這些承諾呢?”
“一樣有效,隻要你盡力,沒有敷衍我們。葉歡,你其實和江蕙以前不認識,是不是?”
“是。”
“你們是那天晚上在小院胡同才第一次見麵吧?”
“是。”
“那就好。我們走吧。”
“慌什麼,大黑還沒有吃飯呢,你呢,中午了,吃不吃?這可是我一大早去菜市買的最新鮮的豬骨熬的,我自己還沒有嚐過一口呢。”
王雨萱給了葉歡一個白眼,葉歡笑了笑,自顧自忙,他在幹淨的案板上撒了一些麵粉,又揭開了一個小盆,取出上午出門之前就和好現在已經醒好的麵圖,捏著一根擀麵杖就開始他的手擀麵製作。
見他吃頓飯如此麻煩,王雨萱很不耐煩:“你快點行不?”
“催我沒用,我又不是醫生。”
“你名堂真多,你無業遊民,我可還有事。”
“你有事,可以走遠點。”
在葉歡熟練的手法下,那塊麵團很快變成了厚薄均勻的一大張麵皮,葉歡嫻熟地將麵皮折疊起來切成小指寬的麵條,然後揭開了那為大黑熬製高湯的砂鍋。
滿屋那種香味已經讓王雨萱忍不住咽口水了,此時鍋蓋移開,熱氣瞬間騰空,撲鼻的濃香讓王雨萱哼了一聲,轉身走開了。
“雨萱啊,你真不來點?”
“謝謝了,但我怎麼可能和一隻狗搶食?”王雨萱忍不住地笑。
“隻是怎麼聽到誰在咽口水?嗯,肯定是大黑,你這個嘴饞的家夥。”
一碗很普通的高湯素麵,葉歡在餐桌上卻吃得呼呼的,就好像人間美味,而大黑在陽台大口地吃著一大碗燉得骨頭都酥的濃湯,滿嘴的油膩讓王雨萱看得食指大動。
“雨萱啊,你得嚐嚐我這個麵。”
“不必。”
“外麵吃不到的。”
王雨萱嘲弄道:“是不是天下僅有?!外麵的麵點誰家不是手擀麵?”
“這你就不懂了吧?是不是手擀麵,在麵條入鍋的刹那間就知道了,機器出的麵條入鍋後立刻變軟,而我這個純手工的麵條入鍋後是先變硬的,硬硬的,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