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看著母親為他挑選著妻子,他也沒有什麼感覺,反正就是一個女人,性格好一點,不那麼鬧事兒,就不錯了,他花在家庭上的心思肯定不多,所以這個女人最好別那麼鬧騰。他見過薛靜柔,平心而論,以男人的眼光來說,很不錯,應該算是大多數男人心目中妻子的人選。
於是他自己也點頭。
然而就在朋友為他舉行的單身派對上,卻出了意外。在這座城市,訂婚的意義非凡,那是代表著承諾,非同一般。他也隻是不想推掉朋友的好意,何況聚一聚,也沒有什麼壞處。那群沒有安好心的人,一個勁兒的向他灌酒。
他喝得三分醉,便借口去洗手間,實際上是出去吹吹風。
那一天月亮很圓,滿地銀輝,他向著那片涼台走去。誰知道那裏已經被人占領了,一個女人,很漂亮的女人。徐兆倫站在原地,想著這個女人的目的。她表現得……太明顯,轉過身看到他,就對他笑,毫不掩飾自己的目的。
她這般好不怯懦,倒讓他有些興趣,至少比扭扭捏捏好,他這樣想著,便走了過去,“在等人?”
她手上端著一杯酒,“嗯,等你。”
美人如酒,分分秒秒讓人沉醉。哪怕時隔很久,他也不願意承認,他就是被她給迷惑了,他沒有醉,不能怪那酒惹事,如果真要怪,她就是那杯酒。
他忘記了那天他們都聊了些什麼,隻記得她赤裸裸昭顯出她對他感興趣,他就是她今天的目的,動作行為那般拙劣,可他還是上鉤了。他真不願意承認,自己也和別的男人一樣,被一個長相美麗的女人一勾就去了,真不願意承認,他自己也是那樣一個惡俗到極致的男人。
但他無法否認,當他在她身上馳騁時,身心進入天堂般的美好,尤其是她極致的身體,更讓他她熱血沸騰,他告訴自己,這就是他的女人。
第二天一早,醒來,她趴在他身上,雙手抱住他的脖子,“喜歡我嗎?”也不等他回答,“你娶我好不好?”
就那麼一句話,原本他該娶薛靜柔,卻娶了薛佳柔,並且以最快的速度直接結婚。
如果故事一直那麼發展,也算是半個有情人終成眷屬。他對自己的妻子沒有別的要求,隻要別那麼鬧騰就好,他隻想自己回家,有著嬌妻在等著自己。他對那些情情愛愛原本就不那麼關注。
他一直在想,究竟是自己要得太多,還是她什麼都不願意給予。
她多麼聰明,處處選擇最容易的那條道路,她知道他的母親不喜歡她,於是快速懷孕,生下孩子後,他的母親對她也就睜隻眼閉隻眼了。而她自己在家裏那邊,也不用被人催促了。
他沒有想過所謂的愛情,隻是為什麼發現自己的妻子愛著別人,會那麼難受?
如果他不知道自己妻子有著愛人,如果他的妻子沒有那麼誠實,一切會不會變樣?當他開口詢問時,她竟然就那麼誠實的脫口而出。
薛佳柔愛的那個男人是孟誠,準確點來說,現在是她的姐夫。薛佳柔愛上孟誠的時候,孟誠也愛上了薛靜柔。薛佳柔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不是沒有爭取過,哪怕孟誠已經成為了薛靜柔的男朋友,但孟誠能在薛佳柔麵前明確表示,他這輩子非薛靜柔不娶。
薛佳柔永遠記得自己說過的話:孟誠,你該痛苦你這輩子錯過了我……失去我是你的損失。
話說得再漂亮又如何。薛家的女兒,永遠隻有用來鞏固薛家的作用,孟誠那一清二白,薛家看不上,未來的能力,什麼潛力股,那些都是可笑的。並且當時薛靜柔與孟誠爭吵過,然後分手,相愛的兩個人,真正走上了絕路,如果薛靜柔真嫁給了徐兆倫,那麼他們再無可能。
薛佳柔自認自己是個自私的人,於是她勾引了那個即將成為自己姐夫的男人,並且還成功的把他變成了自己的丈夫。
當所有人都在罵她賤的時候,隻有薛靜柔看著她,對她說,“謝謝。”
薛佳柔做出這樣的事,在薛家日子很不好過。薛靜柔的母親就曾當著薛佳柔的麵大罵她狐狸精,連自己姐姐的男人都勾引。當然林睨也不是吃素的,隻回一句,“自己管不住男人,和別人有什麼關係?”
薛家和自己不管這些,無論哪個女兒,隻要能和徐家聯姻,一切都好說。
就這樣,薛佳柔嫁給了徐兆倫。
徐兆倫常常會想,她怎麼可以那麼誠實,怎麼可以當著自己的麵承認,她和自己在一起,是為了成全她的愛人?